很快,婁曉娥母子要去香江探親的訊息也傳進了何家人的耳中。
這是正常的事情,兩家人合開飯店,經常湊在一起,閒聊時就無意說起了。
許大茂也沒在意,反正他們遲早都要知道的,因為到時他們至少要離開二十天左右。
某一天中午,軋鋼廠大食堂內。
許大茂吃完午飯正要回辦公室,卻被傻柱拉到了包廂裡談心。
中午廠領導沒有請客,這邊正空著。
許大茂奇怪地看著傻柱,這麼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有什麼內幕訊息要說?可是,最近廠裡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啊。
是有關他們兩家的?也不會啊,除了兩家合開飯館這件事情,他們之後也沒有別的什麼動作。
而飯館那件事早就在廠領導那裡已經過了明路,當時用的藉口就是為了解決大齊工作問題。
廠領導非但沒有反對,還很支援,新來的副廠長還口頭表揚了一回傻柱,說他大公無私,沒有為了自己兒子在廠裡以權謀私,佔用那寶貴的正式工名額。
現在可不比當初了,上面管得越來越緊,食堂這邊的活兒雖說不少,但工作時間靈活,一直就不缺人,只缺崗位。
同時,廠領導還表揚了許大茂,說他很有友愛精神,在同事有困難時,伸出了援助的雙手。
說實話,當時收到這個表揚,許大茂自己都覺得很心虛。
不過表面上,他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傻柱把許大茂拉到包廂裡,還往外探了幾下,確認外面沒有人,這才把包廂的門關上。
然後,他慢騰騰地在許大茂面前的椅子上坐下,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只是盯著許大茂看。
許大茂都被他看得心裡毛毛的。
“我說哥,咱有話直說行嗎?你這麼看著我,我心裡發慌!”
“唉!”
傻柱先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後又是招牌動作,撓撓他的後腦勺,好似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
醞釀了好一會兒,傻柱終於開口了。
“兄弟,今兒和你說這個,你可別嫌我多管閒事啊!”
沒說事,而先打預防針。
許大茂笑笑,“有什麼事情你就說直吧,咱又不是什麼外人。”
“那個,那個,聽說弟妹暑假要帶著孩子去香江,你為什麼不一起跟著去啊?”吞吞吐吐地,傻柱還是問出了口。
“我這不還得上班嘛!她們這一去至少20天呢,況且,”
說起這個,許大茂就不得不提及婁曉娥告訴他的那件事情。
“我聽說,如果全家人一起申請,出去的手續是不批的,她們孃兒幾個這手續能辦下來,還真多虧了我沒有空呢。”
“還有這事兒?”
傻柱眼睛一瞪,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許大茂興頭也上來了,就跟他說了一通有關移民傾向的那套理論。
沒想到,傻柱一拍桌子,“大茂,我今兒想跟你說的就是這件事,不過,你可別多心,我這是拿你當兄弟才跟你說這掏心窩子的話的。”
…許大茂沒吭聲,拿眼神示意傻柱繼續說下去。
“弟妹她孃家一家人全在香江那邊,你就不怕她這一出去就不回來了?她還把三個孩子都帶出去,我可聽說了,那邊可是個花花世界,到時萬一婁家人那邊想個花招,不讓她們孃兒仨回來了。到時就把你孤零零一人留在京城,那多可怕!”
傻柱柱咬咬牙,一氣兒就把他想說的話全都說了出來,說完他就輕鬆了。
許大茂初聽,還真被他說得背心一涼,而後一定神,回過味來,卻又笑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這種事不會發生的。”他的話很篤定
傻柱蹭一下站起來,有些激動,“大茂,你可別不當回事兒,我可認識一人,他媳婦就是孃家人在國外,說是出去探親,然後探著探著人就不回來了,寄回來一封信,說要和他離婚。”
許大茂拍拍傻柱的胳膊,讓他坐下來,冷靜一下,“哥,你彆著急啊,我這情況不同。”
“怎麼不同?都是孃家人在外面,然後去探親,萬一到了外面看著什麼都好,不樂意回來了也是有可能。哎,我可不是說弟妹的壞話啊,可是這人吧,就怕會被外面的花花時間迷了眼。”
傻柱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家的情況不同。”許大茂很耐心地解釋。
“我岳父家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