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許大茂的話,徐師傅非但不覺得理虧,臉上還露出明晃晃的笑容。
彷彿在說:我就是這樣,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許大茂看了,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真是拿這個老頑童沒辦法。
旁邊徐立武看見他那個糗樣兒,忍不住想笑,卻又不好意思笑,只得岔開話題給他解圍。,
“大茂,我們家這事定得有些急了,這回還真是多虧了你們,給我們留了這麼好的包廂,在這裡謝謝你們啦。”
許大茂擺擺手,
“徐大哥,你也太客氣了,之前就已經謝過了。
這是自家的飯店,只是訂個包房而已,不值當你謝的。
你覺得這邊怎麼樣?
這個桌子夠大吧?符合你的要求不?”
說起這個大桌子,他語氣裡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這種大包房,蜀香軒裡一共有三個,就是方便那種聚會人數比較多的人家而設定的。
像徐家今天的酒席,算下來人數也就是二十一二個人的樣子,如果訂普通的桌子,那就要分開兩桌吃飯了,氣氛肯定沒有這樣坐在一張桌子上來得好。
而這張桌子,尺雨超大,是許家餐桌的加大版。
當初在設計蜀香軒時,許大茂別的一個意見都沒提,唯獨就提出來了,包房的桌子大小不要只做一種規格的,最好是做成不同規格的,比如大、中、小這樣三種,以配合不同客人的需求。
婁母一聽,覺得挺在理的,就把這一條加到了設計要求裡去了。
這邊的桌子,可比許家的那個簡裝版要精緻許多,桌面都是大理石貼面的,打磨得非常光滑,臉湊上去,幾乎都能當鏡子照了。
超大的桌子,配的就是超大的轉盤,圓環形電動轉盤,而桌子中間那個圓形地帶也沒有就那樣光禿禿地空在那裡,而是用各種各樣漂亮的花朵點綴了起來,看著就賞心悅目。
徐立武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大桌子,點了點頭,
“正合我的心意,跟你說啊,我這心裡啊,可一直虛著呢,還好有兄弟你給我撐撐場面。”
聽他這麼說,許大茂關心了一句,
“上次忘記問了,你那未來親家是什麼來頭啊?”
徐立武目光往旁邊斜了斜,見自己媳婦正跟婁曉娥頭挨頭湊在一起說悄悄話,就稍稍壓低了聲音,
“來頭可真不小,那姑娘的爺爺比我那岳父的級別只高不低,她父親也是軍人,不過是搞研究的,這兩孩子現在走的就是跟他一樣的路子。
還有啊,他家就跟我岳父家住在同一個大院兒裡的。”
許大茂眉毛一揚,“喲,雪松難不成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旁邊的家國一直在豎著耳朵聽他們倆講話,這時也顧不得裝樣兒了,忙把身子側了過來,細細聽他們講。
徐立武笑咳了下,“也不完全是,那姑娘跟雪松是同學,一個學校的,兩個人不是同一個專業,可湊巧的是,兩人分配到了同一個單位工作。”
“我看不會是湊巧吧,是不是暗地裡使了勁兒的?”
許大茂也壓低了聲音,跟徐立武擠了擠眼睛。
“咳,咳,”
徐立武又在咳了,
“起先我可是不知道的,前些天雪松才跟我坦白,分配工作時,那姑娘跟他父親央求過了,人家幫了忙,這才把兩人分到了一起,要不然很有可能就要被分開了。
當時我就還奇怪呢,明明說有可能會分配到部隊的,怎麼一下子又分到研究所了。”
“這是好事啊,如果分到部隊裡去,可能就沒有研究所這麼自由的,那我師父想要抱重孫的願望可能就沒有現在這麼容易了。”
許大茂這句話說到了徐立武的心坎裡了,
“大茂,這你話可說到點子上了。
之前我還有點犯愁呢,我爸都八十多了,最大的盼頭就是想抱重孫子,這萬一分到了部隊,沒個兩三年是別想結婚的。
可沒想到這小子,不聲不響的自己個兒就把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旁邊的家國聽得著急,怎麼這兩人就不往雪松的物件身上去說呢?
他可真是太好奇了,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把他的好兄弟給勾引走了。
正待開口問時,就聽到外面傳來動靜。
只聽到一個有些耳熟的女聲在說,
“您好,先生,這就是徐立武先生預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