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削他!”
家國語氣還是有點衝。
許大茂以為他還在為之前的事情生氣,於是就勸她肚量放大一點。
在他看來,家國跟雪松是好友,就更應該為好友而高興,不能這麼小家子氣。
結果,家國看他說了老半天,都沒說到點子上,就急了,於是,噼裡啪啦一通說,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仔細講了一遍。
許大茂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兒子已經敲過雪松一頓竹槓了。
這下,他越發覺得兒子有些小孩子脾氣了。
於是,他跟兒子說,人和人相處,不能只想著自己,也要為對方想一想。
他問家國,“你覺得,到目前為止,雪松還是你最好的朋友嗎?”
“當然是啦!”
家國想都沒想,就這樣回答。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問題呢?”
許大茂發出靈魂拷問,
“那這樣的話,作他她最好的朋友,他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你難道不應該為她開心嗎?
為些許小事而斤斤計較,不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嗎?”
“這?我?”
家國一時語塞,他皺著眉想了一會兒,才道,
“爸,你不懂,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一定要我們倆之間解決!”
看似堅定,但聽起來頗有些外強中乾的感覺。
見他如此,許大茂再也沒多說什麼,教育孩子嘛,有的時候點到為止就夠了。
自己的孩子自己瞭解,今天他這番話,家國肯定聽進去了,要不然現在也不會一臉若有所思的模樣了。
此時,許大茂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前世那位奶爸好友。
當初兩人只要一見面,對方就總是吐槽這吐槽那的。
不是說孩子的東西都賣的太貴了,養一個孩子開銷太大了;就是說老婆難伺候,天天指揮他幹這幹那的,沒個停歇。
不過,說的最多的還是孩子的教育問題,他總是說小孩子都太難教了,一個個都猴精猴精的。
對此,說實話,許大茂跟他是沒有任何共鳴的。
前世的時候,許大茂是光棍一個,別說孩子了,連老婆都沒有,自然產生不了共鳴。
到了現世,他家的三個孩子,說實話,都還挺聽話的,也很好教育,壓根就沒有好友說的那麼難教。不過他想,如果好友現在站在他的對面,肯定會指著他的鼻子,說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想也是,前世是什麼一個情況?而現在又是什麼一個情況?
現在的生存壓力要比前世小很多。
再加上許家住在京城,這可是天子腳下,皇城根上。在這裡,家裡有三處房產,作為頂樑柱的他,是國營大廠分廠的副廠長,這種條件絕對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即使沒有婁家的扶持,他家也能稱得上是小康之家了。
這種家庭生出的孩子,沒有太多的生存壓力,所以,他只要多注意注意孩子的心理狀況,和精神狀態就可以了。
這樣,教育起來當然就更容易了。
再加上,現如今的社會並不像前世那個花花世界一樣,有著太多的誘惑,像許家這種家境的出身孩子的孩子,想要走上邪路,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的。
許大茂腦子裡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拋開時代背景談教育,那就是耍流氓。
嘿,還挺順口的。
想到這裡,他都被自己逗笑了。
旁邊家國看著他有些莫名,忙用手推推他,然後指指西面,
“爸,您自個兒在那兒笑什麼呢?我媽都喊了您好幾聲了,問您帳本看完了沒有。”
哎幼,賬本!
一提到這個,許大茂開始頭疼了。
他忙揀起茶几上的賬本翻了一下,還有一小半呢。
他不由得瞪了兒子一下,還不是因為這小子,要不然自己早看完了。
家國就這樣莫名其妙被遷怒了。
不過他自己並不知道,還在那兒幸災樂禍的看著老爸。
許大茂抱著賬本起身,順手給他腦門來了一下,然後就走了出去。
前些日子,也就是在雪松訂婚後的第二個禮拜天,他帶著婁曉娥去看了一下中醫。
他們去的還是江家醫館,只不過當年為他們看過病的江老中醫已經仙逝多年了。
現在坐館的是江老中醫的小兒子,也有60多歲了,大家也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