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力道怎麼樣?要不要再重一點?”
這個方法是百試百靈,婁曉娥的語氣立馬就軟了下來,
“左邊使點力,對,對,就是那邊!
這些天我好像有點落枕了,左邊肩膀好像緊得很,幫我多按按!”
不過,她心裡還有一些不得勁兒,所以用起兒子來也是不帶手軟的。
這時,家國放軟聲音說道,
“媽,我知道您是心疼我,擔心我天天騎車累,可我不是安安他們那樣的孩子了,每天騎車上班我都習慣了。
您知道嗎?我們那個組長,就是給咱家寫春聯的那位,人家都是處級幹部了,還天天蹬著輛破腳踏車去上班。
而我一個剛上班還沒滿一年的毛頭小子,家裡就用車接送了,如果在單位門口碰上了,你說我該怎麼面對領導啊!”
說到最後,都是一種可憐兮兮的口吻了。
婁曉娥也不是真生氣,她只是有一種好心被當成驢肝肺的憤滿。
其實到了這會兒,心底的那點氣早就散得差不多了。
這時再聽到兒子這可憐的語氣,哪還顧得上生氣啊,
“好了,你是我兒子,我還能害你不成?算了,不要我送就不送吧,我還省油了呢!”
家國趕忙又多按了她的肩膀幾下,討好道,
“媽,我也不是那種不知道感恩的人,您對我的好我記著呢,以後如果碰著什麼大雨天大雪天的,如果您方便的話,還是要麻煩您送我一下的呢。”
不過,婁曉娥卻拿起喬來,
“哼,現在想起我了?晚了!
到時要我送你的話,我就直接把車停到你們單位的大門口,讓你的同事們全都看到,你,許家大公子,是乘專車上班的!”
“哎呀,我的親媽哎,您可饒了我吧!”
家國趕緊向婁曉娥作揖求饒。
然後許大茂也在一旁敲邊鼓。
父子倆哄了好一會兒,才把婁曉娥給哄高興了。
“行了,饒過你了!”
接著,一家三口全都忍不住笑了。
婁曉娥的花槍到現在算是耍結束了。
……
從第二天起,婁曉娥說話算話,她每天都跟許大茂一起早早起床,送他上班,然後每天傍晚算好時間,去接他下班。
沒過兩天,軋鋼廠那邊也都知道許家買車了。
不過許大茂並不介意。
軋鋼廠裡,但凡年紀大一些的人,都知道他娶的是婁家的千金。
而婁家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那可是軋鋼廠的老東家。
不說富可敵國,富得流油絕對是算得上的。
作為他家唯一的女兒女婿,他們夫妻倆說沒錢,肯定也不會有人信的。
還不如像現在這樣,大大方方的亮出來。
反正他也知道,改革開放進行到了這一步了,就不會再往回走了。
以後,在某種程度上,金錢至上將要成為主流了。
雖然他自己並不完全認同,但他卻很認同一句話。
那就是,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要不然,下海經商的浪潮也不會那麼那麼的大。
作為一個兩世為人的人,對金錢他是既看重又不看重。
看重是因為人是離不開錢的,不看重是因為人要當錢的主人,而不是錢的奴隸。
婁曉娥做生意賺錢,他是很支援的,而且以後如果有機會,他也會從工廠裡脫離出來,跟她一起幹。
家裡多賺點錢並沒有壞處。
自家生活富足了,對老人,對孩子都是一件好事情。
最起碼老人退休了就可以安享晚年,不必擔心老了後的生活問題。
對孩子來說,家裡不缺錢,他們就可以更好的追逐自己的夢想,而不至於為生活所迫,去選擇幹一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這也是他作為兒子、作為父親,能為家人做的最好的考慮了。
至於妻子婁曉娥,做生意賺錢就是她愛做的事情,那就放手讓她去做吧。
有婁家為後盾,也不用擔心會出什麼大問題。
等她幹累了,想退休了。
他們夫妻倆就一起退下來,閒時待在家裡養花弄草也好,或是出去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也好。
然後等有了孫子輩,高興的時候,幫著帶帶孫子也好。
如果不想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