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咱們!”閻埠貴氣得直拍桌子。
“老頭子,你生什麼氣啊,這事兒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那飯館有一半兒就是那於海棠的。”
“哎,我悔啊,當初咱們要是也跟兒子合夥兒就好了,那現在咱也能跟許家的老倆口一樣了,你可以跟許家那老太婆一樣拿了算盤算賬,而我,也能跟老許似的,天天坐在家裡也能吃上飯館的小菜兒!
你說,咱們如果現在提出,花錢把於海棠那一半的股份買下來,由咱跟兒子他們合夥,這事能不能成?”
“拉倒吧你!就是咱出了一半的錢,那算盤也拿不到我的手裡,你當於莉跟那婁曉娥似的不管事兒啊?人家婁曉娥不管飯館的事兒,是因為人家自己有另外的生意,賺的錢比飯館還多。可咱那兒媳婦呢?已經把工作辭了,全部精神都放在飯館上,她能讓位就出了鬼了。
還有,就你那個精打細算的性子,你捨得每天花錢從飯館定菜?就是飯館可以給咱打折,那也不會是一筆小數目!再加上以兒媳那個性子,估計連折扣都不會給咱打的。”
都一起生活了好幾十年了,三大媽對老伴兒的性子可說是摸得很透了。而兒媳也嫁進來近二十年了,她不說有十分了解,那也有八九分了。…老伴兒說的那種結果,壓根兒就不可能達成。
再說了,“這飯館這麼賺錢,那於海棠是傻了才可能把股份讓出來,更何況人家是一點都不傻,相反還精明得很,比咱兒媳還要厲害上幾分的。要不然也不可能年紀輕輕的就能攢下這麼些錢來。”
三大媽思路清晰得很,她認為老伴兒純粹就是異想天開,不可能達成目的。
可閻埠貴卻不信這個邪,“咱不跟兒媳說,只做咱兒子的工作,一邊是小姨子,另一邊是親爹媽,傻子都知道哪邊更可靠,更該選哪邊了是吧?”
三大媽卻沒有那麼樂觀,不過她也沒有太反對,她覺得,試試也無妨,萬一真如老伴兒說的,兒子站到他們這一邊了呢?
不過,今天有些晚了,兩人決定第二天再找兒子談。
第二天晚上,老倆口晚飯也顧不上吃,就在屋裡偷偷聽著外面的動靜。
一聽到兒子他們回來,就由三大媽出面,把閻解成給叫進了西屋,
“老大,解成,你來一下,你爸有事兒找你!”
閻解成應聲而來,“爸,您找我有什麼事兒啊?”
閻埠貴和顏悅色地讓他坐下,還拿了今天上街買的水果讓他吃,閻解成有些受寵若驚了,
“爸,到底什麼事兒啊?您突然對我這麼好,我這心裡都突突的!”
“去,老子對兒子好一點,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兒麼?有什麼好一驚一乍的?”
閻埠貴一瞪眼。
閻解成面上不說,心裡卻在想,今天也沒注意往天上看,難不成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自打他記事起,就沒見他爸主動拿過什麼好吃的給他,現在對他這和好,他心裡還真是不太得勁兒呢。
見兒子不吭聲,閻埠貴也不再拖泥帶水,開始鋪墊起來,
“解成啊,你那個飯館是姓閻的,總是讓於莉她妹妹拿著一半股份不好吧,她還年輕,要是哪天又重新找了個物件,到時人家要攙和進飯館的經營怎麼辦?”
閻解成笑了,“爸,您這擔心得實在是有點遠,於莉她妹妹現在連個物件都還沒有呢。而且她也不年輕了,算一算,今年她都已經四十一了,她眼光又那麼高,要找個合適的人可沒那麼容易。
退一萬步講,她就是又找了人也不怕,這個股份是用她自己的錢買的,是屬於她個人,到時她即使結婚了,應該也是由她自己捏在手裡,她可是個人精,不可能傻兮兮地把股份給人的!”
閻埠貴聽了直皺眉,這個傻小子,怎麼就是實心竹子吹火,一竅不通呢,連他話裡的意思都沒搞明白。
算了,還是直說吧,不直說這小子是不會明白的。
“解成啊,我的意思是,你看能不能把飯館的那一半股份從於海棠手裡收回來?”
閻解成搖頭,“那可不成,您以為我們賺了多少錢啊?其實沒多少的,如果真要把股份收回來,那我們手上的錢就不夠了,飯館運營s還要不少流動資金的。”…“我們有錢啊!”閻埠貴一激動,這話就脫口而出,不過他一看兒子那瞪圓的眼睛,立馬就意識到自己太著急了,於是趕緊找補。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錢不夠的話,我們有啊!你們做著生意,手上肯定不能一點錢不留對吧,我跟你媽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