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叔?!”
雪松第一時間看向許大茂,目光隱帶求救。
許大茂忍住笑,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雪松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拍拍胸口道,
“嗨,爺爺,您老人家嚇死我了,我還以為自己又犯什麼錯了呢!這事好辦,您等我一下,我收一下行李,馬上就好。”
徐師傅一拍椅子的扶手,眼睛又瞪了起來,“蘭花早就給你收拾好了,等你?哼,黃花菜都涼了!”
雪松就湊到許大茂耳邊悄聲說道,“叔,謝謝您,一提去您家住,我爺爺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許大茂點了點他,也壓低了聲音跟他說,“你這小子,也學會跟叔叔客氣了,你爺爺是我師傅,這本就是興手之勞的小事,你根本就不應該提這個謝字。”
徐師傅耳朵有點背了,聽不到兩人的談話,老爺子有點急,
“雪松,你這小子是不是又在偷偷說我的壞話呢?”
“怎麼可能呢?我在跟許叔說,今天我爺爺人可真精神,一下子年輕了幾十歲,看起來跟我爸年紀差不多了!”
這時徐立武走了進來,剛好聽到雪松的戲言,就訓斥了他一句,“你這孩子,別總是逗你爺爺,萬一他老人家真生氣了,等下拿柺杖敲你,我可不管了!”
雪松卻故意大聲道,“爺爺能拿得動柺杖敲我,那是好事啊,說明爺爺老當益壯,我不怕捱打,爺爺,您儘管來吧!”
徐師傅卻不上當,“哼,天這麼熱,我才不傻,打你我還得出汗,不划算。武子,怎麼說,什麼時候走啊?”
“馬上就走,您老彆著急啊,我去把車發動一下。雪松,你先幫忙把行李搬到車上去,記得一定要把爺爺的藥拿上!”
許大茂一看,自己也該走了,腳踏車兩個軲轆,可沒有汽車的四個軲轆轉得快。
雖然已經打電話回去了,可他最好還是先到家安置一下。
可惜,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半途中,徐立武就開著車超過了他。
雪松那小子還把腦袋伸到窗外,大聲笑著,“許叔,您慢慢騎啊,不著急,千萬別閃了腰!我們到家裡等你!”
把許大茂氣得牙根癢癢的。
這小子!早知道就讓他幫著把車騎回來了,自己坐汽車,年輕人反正有的是精力。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才一會兒功夫,連車屁股都瞧不著了。
等他滿頭大汗地趕到家時,院子裡那是一片非常詳和的景像。
日頭已西斜,人們都聚集在西廂門口的葡萄架下,最中間圍著的正是許父跟徐師傅。
兩人正在下棋。
看這樣子,徐師傅竟然佔了上風。
不過許大茂一看父親那神態,就明白是他在哄著師傅呢。
沒過一會兒了,就聽到徐師傅哈哈大笑的聲音,
“將!哈哈,老許,這有些日子沒見,你這棋藝退步了啊。咱再來!”…許父一邊收著棋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不是一直沒對手嘛,老哥你來了就好了,下面我們可以天天下,這樣才能磨練我的棋藝。不過今天就算了吧,剛剛你坐車過來也累了,先進屋去歇會兒吧!”
徐師傅正要爭辯說自己不累,徐立武也跟著勸起來,
“爸,您就聽話,歇一會兒吧,您忘了醫生怎麼說的了?咱這回在這裡會多住些日子,以後您可以天天跟許叔下棋,不用急在一時的。”
“是啊,徐老哥,房間我們都給收拾好了,裡面剛用冰盆降了會兒溫,現在正涼快著呢,另外大茂媳婦把他們房間的電視也搬過來了,您可以躺著歇會兒,看看電視。等休息好了正好就可以吃晚飯了。”
許母這一番話起了作用。
徐師傅想了想,就點頭表示同意了。
其實他哪有不累的,無非是太興奮了,亢奮的情緒把勞累給壓住了。
許母一說躺會兒,他的倦意就上來了,於是乾脆就坡下驢了。
不提徐師傅由幾個孩子陪著回房休息。
徐立武又真誠地向許父許母還有婁曉娥表達了自己的感。
許母頭一個就不答應了,“你這孩子,做什麼這麼見外啊,徐老哥是我家大茂的師傅,辦這點事兒不是應該的嘛!”
“就是,你嬸子說的話沒毛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咱本來就處得跟一家人一樣,這些客氣話以後就不用說了。”
許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