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教室。
一回到家,家安就跟爺爺告狀,說自己幫弟弟說服了丁春生,可轉頭弟弟就把她給忘了。
“好,回頭爺爺幫你說他,不過,你今天怎麼就自己回來了?弟弟呢?”
許父很奇怪,平時雙胞胎一向是同進同出的,今天孫女怎麼就落單了呢。
“哼,他當然是跟他的好朋友回家了,說是去幫他一起拿行李,今天就搬進來。”
家安氣哼哼地說道,忽然她好像想起什麼,扭頭又急忙往外走,邊走邊道,
“哎呀,我忘記了,康康讓我回來就幫他訂餐的,一會兒要給丁春生的爸媽送去。”
許父看著她那風風火火的樣子,忍不住自言自語起來,
“這丫頭,也不知道是隨誰了,嘴巴是一點都不饒人,可心腸卻跟她弟弟一樣的軟。”
許大茂下班回家時,丁春生已經在家國的房間安頓了下來。
這孩子之前來玩過不少回,在他印象中,是挺活潑的一個男孩。
可這次見面,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腦袋低垂著,情緒也低落了許多,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吃飯的時候,這孩子也不夾菜,只顧著低頭扒飯。
婁曉娥見不得孩子這樣,就一直往他往裡夾些好吃的,邊夾邊說,“春生啊,你這也不是頭一回到家裡來了,就不要拘束了,喜歡吃什麼就自己夾,千萬別客氣。”
壯壯在一旁夾起一塊紅燒肉大口大口地嚼著,“就是啊,春生哥,你應該向我學習,瞧我,吃得多壯實!”…壯壯是人如其名,長得結實得很,跟個小牛犢子似的。
春生轉過頭看了看他,又看看碗裡堆得高高的菜,低聲說道,“謝謝阿姨,我知道了。”
許父在一旁看了,就跟家康說道,“康康,回頭你問問春生,看他喜歡吃些什麼,告訴我,明天我訂飯時給加上,高考可沒有多少天了,一定要吃好睡好。”
家康聽後連連點頭。
而春生的頭越發地低了,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半個多月了,他是頭一回感受到這樣的溫情,鼻子一酸,這眼淚就不爭氣地直想往外湧。
他拼命地眨著眼睛,好不容易把眼淚給逼了回去。
那邊家康又在說了,“爺爺,您知道在哪裡能請到專門幫人照顧病人的人嗎?我只是聽姑姑說起過,具體怎麼請還真不知道。”
許父想了想,“待會兒你們不是要去送飯嗎?我跟你們一起去醫院問問吧,省得人家看你倆是小孩子,不當回事。”
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句對話,丁春生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淚又隱隱有重生的趨勢。
正好被家安給看到了,她正要開口說話,卻被婁曉娥按住了。
她衝著女兒搖了搖頭,然後低低地說了一句,“吃你的飯,別多嘴。”
家安撇了撇嘴,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夾起一筷子菜,惡狠狠地嚼起來。
吃完晚飯,許大茂夫妻照舊急匆匆地推上腳踏車,趕去夜校上課。
丁春生見狀,悄悄地問家康,“叔叔跟阿姨這麼著急是去哪裡啊?”
在得知兩人正在讀夜大之後,他震驚地張大了嘴。
他是真沒想到,叔叔阿姨他們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地努力。
家安一看他那副表情,又忍不住撇嘴了,
“你瞧瞧,如果你不聽我弟弟的,再這麼熬下去,考不上大學,將來就要跟我爸媽一樣,大把年紀了還要去讀夜校!”
“安安,不許胡說!”
許父忙喝止,“春生啊,安安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有一定道理的。當然了,你叔叔阿姨當年沒讀大學那是有歷史原因的,你們現在的條件可比他們當年好多了,一定要珍惜啊!
至於你爸爸的病,你只是個孩子,再著急也沒有用,康康既然幫你想好了辦法,那就按他計劃的來吧,這樣你媽媽也能減輕點負擔。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還是高考,如果到時能考個好成績,相信你爸爸媽媽也會為你開心的,搞不好你爸爸的病還能好得快一點呢。”
許父不由自主地為兒子臉上貼了塊金,將他沒能讀大學的原因說成跟婁曉娥一樣了。
丁春生卻當真了,他也不是個不識好歹的孩子。
之前只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的磨難,讓他變得特別的敏感,在心上豎起了一道高牆。
不過再高的牆,在許家這樣溫馨的環境內,也在漸漸地消融。…家康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