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的。
來得最多的肯定是要數二大爺劉海中。
一來,他們倆本來就經常一起下棋,二來,想也知道,劉海中就是想來看他的笑話,好在他有先見之明,要麼裝做沒人在家,要麼就讓老伴兒把人打發了。
說實在的,躲了這一個多月,他悶在家裡可太難受了,只能自己跟自己下棋,手早就癢癢得不行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一大早就在這裡做好準備了。
“老趙,你有事嗎?沒事的話,咱先來殺一盤吧!”
不知道怎麼回事,天天一大早就來報到的劉海中今天卻遲到了。
可閻埠貴的棋癮上來了,心癢難耐,也顧不上學姜太公了,直接向老趙發出了邀約。
老趙當然不會拒絕,不止閻埠貴有棋癮,他也有r。
難得禮拜天不用上班,當然要過把癮了。
於是,兩人分坐在石桌兩旁,開始廝殺起來。
兩人殺得正難解難分時,一大爺跟二大爺兩人一人端著一隻茶杯,晃悠著就過來了。
見這邊已經開戰,兩人也不多話,四處看了看,從旁邊找到了兩隻馬紮,展開來就往上一坐,開始觀戰。
俗話說,“觀棋不語真君子”,那劉海中就是個急脾氣,當不了君子。
“哎哎,上炮啊,你怎麼瞎走?”
“老閻,你這一個月在家做什麼了?怎麼這棋是越下越臭了,這種爛棋都能走得出來?”…“……”
“……”
閻埠貴跟老趙下著棋,旁邊的劉海中就跟只蒼蠅一樣,嗡嗡叫個不停,把閻埠貴煩得不行。
他氣得隨手拿起個棋子,往棋盤上一拍,然後就抬起頭來駁斥劉海中,
“我說老劉,你也太煩了,到底是我下還是你下啊,我”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對面的老趙哈哈笑起來,“將!我贏了!哈哈,老閻啊,今天你可是大失水準了啊!”
閻埠貴仔細一看,原來剛剛自己拍上去的那隻棋子,把自己的整盤棋都給毀了。
他氣得指責起劉海中來,“都怪老劉,在這裡叨咕個不停,影響了我的思路。”
劉海中則不以為然,“老閻你這典型就是睡不著覺怪床歪,自己水平不夠,怎麼就能怪到我的身上?”
“你就是我的手下敗將,還說我水平不夠?要不是你瞎指揮,我這棋能這樣下嗎?怎麼著也不會輸的!”
“輸了就是輸了,多說都是藉口!”
兩個加起來一百好幾的老頭子,就跟兩個孩子一樣吵起嘴來。
把旁邊的老趙跟一大爺都給逗樂了,可他們也不能光樂啊,那兩人跟兩隻鬥雞似的,說得臉紅脖子粗的。
老趙跟一大爺只得一人拉住一個,出言安撫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這兩人那安靜下來。
閻埠貴冷靜下來才覺得有點後悔。
明明知道老劉就是個炮筒子,自己還傻兮兮地往上撞,真是傻了。
他暗自提醒自己,今天他是要來揚眉吐氣的,可不是來受氣的。
於是,他壓了壓心裡的火,跟一大爺說道,“老易,我今兒是看你的面子,不跟這個蠻牛計較!”
“你說誰是蠻牛呢?”劉海中還是不依不饒的。
可閻埠貴卻不上他的當了,理也不理他,直接跟一大爺和老趙聊起天來。
過了一會兒,劉海中也就自覺沒意思,不再嚷嚷了,而是側耳傾聽起來。
“老閻啊,聽說你些日子身上不太舒坦,現在好點了沒?”一大爺就是一大爺,上來就是關心的話語。
“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到院子裡來了!昨天我大兒子兒媳從飯館帶了好些好菜回來,說是要讓我換換口味,真沒想到,這頓飯吃完,我的胃口立馬就好了。這不,現在頭也不暈了,人也好受了!”
閻埠貴是千萬百計地把話題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引。
果然,一大爺的注意力立馬被轉移,“是嗎?看來解成那小子還是挺孝順的嘛!”
劉海中卻不怎麼相信,前些日子他可是聽說閻家父子鬧翻了,怎麼可能現在又這麼好了,老閻肯定在說謊。
閻埠貴馬上就拉著老趙為他做證,“沒有發生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憑空捏造呢?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問問老趙,昨天晚上我兒子他們是不是拎著飯盒下的班?還領著我那小孫子跟我們一起吃的晚飯?”…他昨天可是特意在門口跟兒子孫子大聲說了好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