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問小鄭,“你們帶回去的那些孩子之後會怎麼處理?”
比起社會問題,許大茂最關心的還是這一點。
之前壯壯差點參與這事兒,許父曾經打電話告訴過他跟小張,其間聽父親提起過,團伙兒裡有兩個孩子是壯壯班上的同學。
小鄭沉吟了下,“都關著呢,等調查清楚了,會按情節的嚴重程度來進行處罰,不過估計輕不了,現在上面正要求嚴厲打擊刑事犯罪活動,雖然他們是孩子,可已經觸犯了法律,最大的可能會被送到少管所去的。
哦對了,只除了一個叫駱元元的孩子,那個小孩一看就是膽子特別小的那種,人也長得瘦瘦小小的,問了所有人,都說他是第一回參與,而且只是幫著拿拿東西,沒有直接參與搶劫,就批評教育了一下,然後就通知家長把他領回去了。”
許大茂一聽,這個孩子估摸著就是壯壯口中所說的小駱了。
還行,回去算是能跟小外甥有個交代了。
小旭那孩子早就吃飽回自己小屋了。
他今天很失算,雖然躲過了體罰,卻換來了另一種懲罰。
三千個字呢,這對於一個寫篇小作文就得榨乾腦子的小旭來說,簡直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他準備自己能寫多少就是多少,實在寫不出來了,就去向壯壯求救。
正屋裡,許大茂幾人依舊在推杯換盞,天南海北地聊著。
不過因為有那兩位公安系統的人在,幾人的話題基本就是圍繞著這幾年的治安問題在打轉。
徐志武說,“其實啊,嚴格來說,現在治安案件越來越多,硬要全都怪到那部電視劇上,那也是扯淡,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社會上的閒散人員實在太多了,人一沒事做,就容易生事。”
“可這也沒辦法啊,知青回城潮已經過去好幾年了吧,可到現在為止,還有大量的人沒有安置好工作,而下面的小孩子又一茬接一茬的長起來了,工作單位的坑就只有那麼點,而需要安置工作的卻有那麼多,搞得現在社會上的待業青年越來越多,這麼多人沒事幹在外面混著,遲早會出事兒!”
傻柱也忍不住感慨起來,這幾年的變化,他也是看在眼裡的。
不要說街上,就軋鋼廠,每年產生的崗位都不夠安排本廠子弟的,廠裡面為自家兒女的工作而煩惱的大有人在。
雖然有頂替制度,那也是一個頂一個。而他們這一輩人,生的孩子基本至少兩個或者,而且他們這班人,還都正值壯年,離退休都還遠著呢,要等退休了再把崗位讓給孩子,黃花菜都要涼了。
他家的大齊,還有賈東旭家的棒梗就是非常典型的例子。
不過棒梗運氣好,正好那時食堂缺人,他這個食堂主任還有權力招個把臨時工的。
可到了大齊畢業那會兒,情況就不同了,工廠崗位收緊,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兒子幹個體了。…當然了,現在看來,當初的決定還是不錯的,真沒想到乾飯館這麼賺錢。
雖然名聲說出去沒那麼好聽,可這一點對於廚子來說,影響還真沒有那麼大。
對於他說的這些,徐立武跟小鄭兩人更是清楚明白,尤其是小鄭,他是派出所所長,這個片區有些什麼風吹草動,他是一清二楚。
可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大環境如此,他們所能做的也就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有案子就破,有犯人就抓。
就這樣邊吃邊聊,傻柱一個勁兒的勸大家夥兒喝酒。
許大茂一不察就著了他的道兒了,不小心就喝多了,最後還是被徐立武攙扶著回到了家。
把他交給婁曉娥時,徐立武有些過意不去,“弟妹,怪我不好,明知道大茂酒量不好,都忘記勸他少喝了。”
婁曉娥當然不會責怪他,她把所有的氣全都撒到了許大茂身上了。
好在許大茂酒品不錯,除了傻笑,以及拉著婁曉娥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之外,他也沒有其它的動作了。
婁曉娥打來熱水,一邊給他擦洗,一邊數落他,
“你呀,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不能喝,平時也挺注意的,怎麼今天就忘記控制量了呢?好在有徐大哥在,要是你一人,搞不好就要睡大街了。”
“嘿嘿,不、不能,大街哪有自家的床舒服!”
許大茂躺在那裡喃喃說著。
婁曉娥氣樂了。
“喲,還知道自家的床舒服,看來你還沒有醉迷糊。我問你啊,你們去了那麼久,都說什麼了?”
“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