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都是棉襖,晚上穿著睡覺比較暖和。”
…“……”
許大茂一時無言,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頭問許母跟婁曉娥,“媽,我爸有不穿了的舊衣服嗎?娥子,你也找兩件家國的舊衣服吧!”
許母就白了他一眼,“還用你說!早就準備好了。”
然後,就見她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隻包袱來,交給了趙山松,
“這裡面是我們家裡人一些穿不上的舊衣服,給你們換洗用的,雖然現在天氣還不熱,可衣服還換還是得換的。
滿倉啊,回頭你領著他們仨去澡堂子好好搓個澡,還有頭髮,也得好好洗洗,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去理髮店裡剃個頭。”
言下之意,就是一定要搞好個人衛生,千萬不要有跳蚤蝨子之類的髒東西。
劉滿倉領會了她的意思,滿口答應。
趙山松拿著這一包袱的衣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為好了。
雖然沒有開啟包袱,可從侄子身上的衣服,他都能猜得出來,這裡面的舊衣服,隨便一件都肯定比他們身上穿的那些強。
劉滿倉見趙山松那樣,很能理解對方的心情。
曾經的他,也經歷過這一段。
他拍拍趙山松的肩膀,示意他領著孩子們跟上。
等劉滿倉領著趙山松三人離開後,許母突然來了句,
“大茂,這幾個人這麼能吃,會不會把咱家給吃窮了啊?”
“老婆子,你這滿腦子都是想的些什麼啊?”
許父都快老伴的想象力逗笑了,說要幫助人的是她,現在擔心被窮的也是她。
也不想想,自家現在的家底,有那麼容易被吃窮嗎?
許父今天雖然沒有多話,不過對兒子他們的決定,他還是很支援的。
自家現在日子好了,對於這些有困難的人,碰上了能搭把手還是儘量搭把手為好。
人在絕境的時候,有人能拉一把的話,搞不好就是救命的事情。
“我也只被他們的飯量給嚇壞了!”許母也反應過來,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
許父看了她一眼,“你呀,就是現在好日子過多了。
你難不成忘了?59年冬天,咱們鄉下表叔跟他兒子來咱家,一頓飯就差點把咱家小半個月的口糧給吃光了。好在那時大茂上班了,能搞到糧食,要不然咱家那個月全都得捱餓。”
一提起這個,許大茂也記起來了。
那是三年困難時期,說起來好笑,他們城裡人不種糧食,雖然糧食也很緊張,但好歹每個月都能買到。
可鄉下表叔他們,自己是種糧食的,竟然沒有飯吃,餓得不行的時候,才想辦法來京城找他們求援。
想想真是可悲。
他搖搖頭,把這些無謂的思緒甩掉,轉頭問家國,
“他們說的人名你記下了吧,有空就幫人查一查吧!”
…家國點頭,
“我記下了,可是那位嶽老先生是中文系的,我還真不太熟。不過應該可以找表嫂幫忙,她就是中文系畢業的,她那邊認識的人多,打聽起來應該更方便點。”
“你表姐眼瞅著都快生了,這個時候就不要去麻煩她了吧!”
聽到要大外孫媳婦幫忙,許母持反對意見了。
家國摸了後頸,說道,
“哎呀,我沒想到這點,那我先打電話找我留校的同學幫幫忙吧!他在圖書館工作,打聽起來總歸比我要方便不少的。”
“那行,這件事就先交給你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等你表嫂生完孩子再請他幫忙。”
許大茂一錘定音。
趙家一大兩小就這樣安頓了下來。
三人跟劉滿倉住在一起,每天一大早趙山松先把兩個孩子送到這邊來上班,然後就回去跟著劉滿倉忙活。
可能是安定了下來,吃住上比之前好了很多,眼見著三人都胖了,精神頭也好了許多。
家國那邊打探訊息進行得不是很順利。
畢竟時間過去了快二十年了,物是人非。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現在的京城大學,並沒有一位名叫嶽素元的教職工。
至於其它,那就只有等小強媳婦生完孩子再說了。
她已經住進了醫院待產,生孩子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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