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潤筆費,家國就提了一網兜大蘋果過去,聽他說領導還挺喜歡的。
他們同事也都差不多,有些是帶的家裡人做的點心,有些是帶的炒貨,總之都是些不值錢的年貨。”
“嗯,真的是很清廉啊!不過三大爺你也不用噴他,他就是那樣一人,拿錢寫字,跟上班賺錢是一個道理,只是他做得有點噁心人罷了。”
許大茂感嘆了一回,順便給三大爺說了一句“公道話”,然後又突發奇想,
“我看這字還真的不錯,你說,要是我讓家國再跟他領導求一副字,掛在咱家正堂裡,能不能行?”
“這,我還真不好說,要不等咱兒子回家來你自己問他吧?”
婁曉娥心說,這人也真是夠貪的,求了兩副春聯還不夠,還要再求副字。
不過這事兒也說不準,保不齊人家領導見自家這麼欣賞他的字,反而會對家國印象深刻也有可能。
春聯貼完了,可活兒還沒完呢。
還有一大疊福字年畫還有窗花在等著他們呢。
至於其它的門上,就隨意貼上年畫跟福字,沒有什麼規律,就圖個好看。
福字跟年畫是許父從街上買回來的,福字數量尤其多。
就連院子裡養著錦鯉的那隻大水缸外面,也被他們貼了一張。
別說,遠遠看上去,到處都是紅彤彤的,看著就特別的喜慶。
最後剩下的就是窗花了,這玩意是個細緻活兒。
這些可不是買的,而是許母跟她那些老姐妹湊到一起時,一剪刀一剪刀給剪出來的。…八四年是鼠年,所以剪紙中有很大部分是以可愛的小老鼠為主角的。
這些人的手藝可真好,連鬍鬚都是根根分明。
許大茂只是展開一張看了下,就又放下了。
這活兒他可幹不了。
”安安,你來!”
於是他喊住不遠處正拿著掃把掃院子的女兒。
“爸,做什麼呀?我那地還沒掃完呢!”
家安拖著掃把跑過來,有些不明所以。
“閨女,跟你商量個事兒,咱倆的活兒換一下好嗎?”
許大茂嘴上是商量的語氣,可手上的動作卻不是這樣的。
他一把搶過家安手裡的掃把,接著就把那一疊剪紙窗花不由分說地塞進了女兒的手中。
等家安反應過來,她手裡的掃把已經變成了剪紙。
“合著我爸這是先斬後奏?”
她愣愣地看著許大茂賣力掃院子的背影,然後才轉過頭來問她媽。
婁曉娥臉上的笑容是忍都忍住了,“我看是的,不過,你就體諒體諒你爸吧,貼剪紙這種細緻活兒,還是要由你這樣的小姑娘來,我估摸著,他是怕自己粗手粗腳的,把這麼漂亮的剪紙給扯壞就不美了。”
然後,她拍拍女兒的肩,說道,“丫頭,別愣著啦!趕緊幹活兒,咱得在吃飯之前把這些都給貼好。”
家安這孩子,個子竄得很快,都比她高了有半個腦袋了。
以前,她都是拍女兒的小腦袋的,現在不順手了,只能拍肩。
“唉,好吧!”
被迫上崗的家安也沒辦法,只得細細地揭起一張張窗花,開始慢慢貼起來。
小丫頭的手就是巧,連許母都誇讚,同時也確定了,明年的窗花也交給她來貼了。
家安:“……”
緊趕慢趕,終於在太陽昇到高空時,兩撥人手裡的活兒都做過多了。
午飯比較簡單,又不簡單。
說簡單,因為就是做的就是麵條,許母和了一大團面,擀得薄薄的,然後切成不寬不窄的麵條。
天氣冷,就做的湯麵,說不簡單,主要是應在這湯上。
這湯是熬煮了整整一上午,散發出濃郁香味的金黃色的老母雞湯,這隻老母雞可不簡單,這是特地請王家村的王強幫忙找的,養了至少三年的老母雞,肥得很,一隻至少有六斤重。
王強一共送來了兩隻,許家一隻,何家一隻,就是留在過年時享用的。
許母是用做早餐時煮茶蛋的那隻大鐵鍋燉的湯,直接燉的整雞,熬了整整一大鍋雞湯。
香濃的湯裡面再加上山蘑火腿豆芽木耳等等,對了,還有切得細細的大白菜絲,鮮得連眉毛都要掉了。
對了,煎得香噴噴的荷包蛋也是必不可少的,每人碗裡都有一隻。
小張那碗則不一樣,裡面還另外加上了紅油,以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