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說話算話,第二個禮拜六下午。
午飯過後沒多久,也沒跟別人講,婁曉娥就拉著許大茂去了後海冰場。
“媳婦,真要滑啊?你都這麼些年沒玩過了,那技術還在嗎?可千萬要小心一點!別做什麼難度太大的危險動作!”
一到冰場,許大茂就跟個老母雞似的,絮叨個沒完。
“行了你,我心裡有數著呢,要是你不想滑,就站在一邊看著吧,別在這裡干擾我!”
婁曉娥揮了揮胳膊,把他撥到一邊,然後從袋子裡拿出她那雙寶貝冰鞋來,換上試了試,
“真別說,我爸當年給我買的這雙鞋還真好,都幾十年了,還跟新的一樣,幸虧當年買大了一些,現在穿大小剛剛好。”
她扶著欄杆站了起來,稍稍滑了兩步,還行,過去的感覺回來了一點點。
感覺差不多了,她就鬆開了欄杆,慢慢朝中間滑去,邊滑還邊衝後頭揮手,
“我去玩啦,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到那邊茶座裡去坐坐!”
話還沒說完,腳底下就打了一個絆兒,差點摔倒,把許大茂嚇得,心驚那個肉跳,他急得在邊上大叫,
“你就別管我啦,顧著點腳底下!”
許大茂這個操心哦,感覺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自己的頭髮都要多白幾根了。
真是的,也不看看是什麼年紀了,還玩這麼危險的運動。
也就今天一回了,回去之後無論如何要勸住婁曉娥,讓她不要再玩滑冰了,多來幾回,他估計都得落下心臟病來。
一時間,他也不敢走開,就站在冰場的邊緣,看著不遠處那個黃色的身影。
好在婁曉娥今天沒有隨大流也穿件黑色的衣服,要不然那麼多人,他還真看不出來哪個是自己的媳婦呢。
婁曉娥今天也算謹慎,並沒有一上來就做什麼花裡胡哨的高難度動作,而是老老實實地沿著冰場外圈轉圈。
一開始速度很慢,然後就逐漸加快,慢慢就恢復到了之前的水平,滑得飛快。
每回經過許大茂身邊,他都緊張地大喊,“娥子,你慢點,慢點!”
回應他的卻是婁曉娥瀟灑的背影,以及開心地大笑聲。
如此這般幾回後,許大茂也看出來了,婁曉娥的技術確實是過硬,只要她不要自不量力地玩花樣,應該出不了事的。
於上,跟她打了一聲招呼,許大茂便去了旁邊不遠處的茶室。
說是茶室,其實也就是一個棚子,比露天的好那麼一點點,雨雪天淋不著罷了。
就在冰場邊上,坐在茶室裡也照樣能看到婁曉娥的身影。
向老闆要了一壺普通的茶,再加上一盤點心,他就在角落裡找了一張小桌子坐下了。
週末來滑冰的人還是挺多的,有人滑累了就會到這裡坐一坐,喝喝茶,再賞賞風景,也別有一番趣味。…許大茂現在就感覺不錯,如果不想看冰場上的人,也可以看看另一邊的風景,這裡的風景還是挺美的,吃著點心,喝著茶,賞著美景,好不逍遙。
在他的想象中,冰場應該是年輕人和小孩子的天下。
可到了這裡才知道,成年人愛玩這個的還是有很多的,婁曉娥在其中還不算年紀大的。
他剛剛看到一位大爺,一看那年紀,絕對是六十往上了。
可人家那身手,那動作,實在是太帥了,反正許大茂看了是很汗顏。
他都有一瞬間的衝動,想去租雙鞋子也下場玩一玩了,可一看那光滑的冰面,再看看鋒利的冰刀,他的心又開始退堂鼓了。
算了,他這個連輪滑都會不停摔跤的人,指定是征服不了冰刀的。
況且現在年紀也大了,骨頭估計也脆了,萬一有個不小心,摔個骨折,疼且不說,肯定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所以,還是省省吧,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把那股衝動壓回心底,然後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那裡,看著人群中那個黃色身影。
婁曉娥現在已經不滿足於單純的轉圈了,她開始嘗試著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由於有剛剛那位大爺的珠玉在前,許大茂對她的這一舉動也沒有之前緊張了,而是以一種放鬆的心態在那裡欣賞。
果然感覺就完全不同。
婁曉娥玩得開心,他看得也高興,這一玩就是小半天。
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招呼時,婁曉娥終於以一個完美的收勢動作收了尾,然後原地又緩衝了兩個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