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樣的話語,婁曉娥臉就紅紅的,想把手從許大茂的手臂裡抽出來。
都被許大茂按住了,“你羞什麼?他們說的是事實啊,咱們就是感情好,那些人是羨慕加嫉妒!”
到最後,婁曉娥都麻木了,於是不再掙扎。
路過供銷社門口時,遠遠就看到了那隻爆米花機,還聽到了那砰的一聲爆裂聲。
隨著這一聲響,爆米花的香味就四散開來。
等前面的客人心滿意足的提著滿滿一袋爆米花走開後,許大茂走上前,
“師傅,麻煩你幫我也爆一爐子玉米!”
“好嘞!”
一聽有生意上門,那師傅來了精神,麻利地操作起來。
“對了,我們要加糖的,要加白糖,不要糖精片。”
許大茂又特別叮囑了一句。
師傅邊量玉米邊說,“這樣的話得加錢!”
許大茂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那師傅一看,嘿,這是個有錢的主兒啊,他忙活得就更起勁了。
做爆米花也不是隨隨就能做的,放多少玉米,火候,轉動的速度,壓力控制,等等,處處都是學問。
這師傅一看就是個老手,所有的動作都似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
他看了看壓力錶,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從旁邊拿來一隻糖罐子來,開始往裡面加糖。…到了最考驗水平的時候了。
這糖加早了,會湖,加晚了,則化不開,只有最恰當的時候加入,才會粒粒香甜。
那人把糖加好,又轉了一下下,就把機器對準了一個黑箱子,然後勐地開啟了一個開關,爆裂聲隨之響起。
黑箱子裡就響起爆米花掉落的聲響,如疾風驟雨一般。
之後同樣請師傅幫忙分開兩隻袋子裝好,同樣也塞進了揹包。
付了錢,兩人又高高興興地繼續往前走。
其實這條路平時他們也經常走,可今天兩人卻走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就是那種,“壓馬路”的感覺。
反正婁曉娥是挺開心的。
看到有擺攤的,他們都會湊上去看一看,問一問。
就這樣一路閒逛著到了廠門口。
雖然已經離開半年多了,可看大門的李大爺一下子就認出了許大茂。
“許組長!哦,不對,應該稱呼您許副廠長了,今兒怎麼得空過來了?”
“李大爺,您就叫我大茂吧,在這裡可別喊我廠長,會引起誤會的。”
許大茂趕緊解釋,他一個分廠的副廠長,在這邊可算不上什麼的。
然後他又跟李大爺擠了一下眉,
“今兒不是過元旦嘛,跟媳婦來看場電影。”
“你對媳婦可真好!”李大爺也跟著擠眉弄眼。
許大茂一樂,然後想了想,就從揹包裡抓出一把栗子放到傳達室窗前的小桌上,
“今兒過節,大爺您還要堅守工作崗位,辛苦啦,這栗子您嚐嚐,剛出鍋沒多久的,還熱乎著呢。”
李大爺有點受寵若驚,
“哎喲,這怎麼好意思呢!謝謝您啦,許副廠長!哦,對了,剛才您家孩子也進去了,也說是看電影,跟您二位是一起的吧?”
“這丫頭,動作還挺快!”
許大茂低聲滴咕了一句,然後揮手跟李大爺,“我們先進去了,回見啊,李大爺!”
時隔半年,再次來到軋鋼廠,許大茂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情。
算一算,他十八歲進廠,在這裡待了足足二十幾年,可以說,人生中最好的年華都是在這裡度過的。
看著這熟悉的一樹一景,一時有點感觸。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傷春悲秋的人,也就感慨了一下,然後就興致勃勃地拉著婁曉娥故地重遊般,悠哉遊哉地往電影室走。
碰到熟悉的人就打打招呼,也是挺有意思的。
“想想我都已經好久沒見過小安了,正好趁著電影沒開場去看看他。”
許大茂如是說道。
等到了電影室門口,看門老張的一見是他們,都不用他們多說什麼,熱情地打了招呼,然後自動放行。
兩人熟門熟路的來到放映室。
裡面熱鬧得很,在外面就聽到了家安的聲音。
只是,兩人推門進去後卻吃了一驚。
家安在他們是知道的,可沒想到還多了三個人。…家國,家康,還有家康的同學丁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