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出現在四合院的的事情,劉光福除了告訴了他的媳婦嚴鳳琴,別的人他誰都沒說,包括他爹媽在內。
不為別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二哥是什麼德性,沒必要讓兩位老人家再生氣一回,萬一倆人再受一回刺激,又倒下了,就不可能像上回那樣善了了。
最近這段日子,劉海中夫妻和劉光福他們相處得還算可以,至少沒有起什麼衝突。
對這老倆口,說實話,劉光福要說沒有怨恨,那絕對是假的。
可就像他媳婦勸他的那樣,他爸再怎麼不好,最後還是選擇把頂替的名額給了他,給了他一份安身立命的工作,還給了他們一個落腳的地方,這麼大一間屋子,夫妻倆住著很寬裕,雖說是臨建,但有瓦遮頭就是勝過露宿街頭。
僅憑這兩點,他們就得好好伺候老倆口,讓他們安度晚年。
更何況他爸的退休工資完全夠養活他們老倆口了,他和媳婦只需要在兩位都老人生活不便的時候照應一下就行了。
這幾個月下來,他媽一直由他媳婦在照顧,婆媳倆竟然關係處得還不錯,他媽現在整天就是鳳琴長鳳琴短了,在院子裡逢人就誇她兒媳好。
至於他爸,除了在家當大尾巴狼之外,做飯洗衣一樣不會,他媽倒下了,他爸也就跟著廢了。
老頭子整天虎著一張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但嚴鳳琴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像是完全看不到他那惡劣的態度一樣。
劉光福問她,“我爸對你那樣,你不生氣嗎?”
嚴鳳琴一臉的平靜,“這有什麼好生氣的,咱爸就跟我爺是一樣的人,就是個紙老虎,其實跟個大孩子一樣,得哄著。”
她爺?
劉光福仔細思索了一下,好半天,才依稀想起一個乾瘦的身影。
那可是個倔老頭子,感覺他時時刻刻都在生氣,眉頭永遠都是深鎖的。
在他插隊的第四年,那個老爺子就已經去世了。
印像中,老爺子生前所有的飲食起居,都是鳳琴在負責,每天都能聽到老爺子的怒吼聲,要麼是菜鹹了,要麼是水熱了或是涼了。
而鳳琴估計是習慣了,不管老爺子說什麼,她都是一聲不吭,該做什麼就什麼。
祖孫倆一直保持著這樣的相處模式,直到老人過世。
兩人結婚後,鳳琴曾無意中說過,其實她爺爺在孫輩中最喜歡的還是她,
回想起了這些,劉光福才知道為什麼鳳琴能忍受他爸的壞脾氣。
或許,因為他爸和嚴老爺子是同一類人吧。
他也希望自己是他爸最喜歡的一個兒子,不過目前應該不是,他大哥在老倆口的心目中才是無可替代的。
不過他已經有了個目標,爭取早日打敗大哥,成為父母心中最重要的那個。
……
過完小年就是年。
除夕春節靜悄悄地來了。
不過這些年的春節確實是沒有以前熱鬧了。
因為從67年開始,工廠企業的春節休假全都被取消,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恢復。
本來大家夥兒以為今年可以能快快活活過個年的。
但是沒想到,和先前幾年一樣,春節期間仍然有生產任務,還是不休假。
不過新的領導班子比之前人性化了一點,除夕那天,除了車間裡任務還沒有完成的一線人員,其它人下午可以提前早退,雖然沒有公開說明,但這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
在食堂草草地吃過午飯,把當天的工作了結好,許大茂就急匆匆往家趕。
因為初一他還要照常上班,許家二老為遷就他,就留在四合院和他們一起過年。
和前面幾年一樣,除了孩子們高興地跑來跑去之外,大人們和平時狀態差不多,沒有一點過年的激動,反而更忙更累一些。
已經幾年沒有給孩子們買鞭炮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都不買都不放,他家也不能搞特殊化,要不然就太顯眼了。
還是低調點比較保險。
雖然孩子們有些不高興,不過小夥伴兒都是一樣,大家都沒得玩,也就作罷。
於是他們又想出了新的玩意兒去玩,孩子嘛,總是閒不住的,想法也是無限的。
四合院的大門兩邊,新春聯早就貼上了,一看那字,肯定還是三大爺閻埠貴寫的,內容也極富有時代特色。
自打二大爺劉海中倒臺之後,閻埠貴曾經在院兒裡跳上跳下了一陣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