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不是當真在抱怨兒子,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撒嬌吧。
許大茂也早就習慣了他現在的樣子,至於之前那個嚴肅睿智的小老頭,則是隨著時光的流逝一去不復返了。
這時許家二老和婁曉娥也跟了進來。
一陣寒喧之後,眾人落座。
蘭花嬸子端上來一大盤子小點心。
徐師傅坐在眾人的中間,如眾星捧月般,老爺子臉上都樂開了花。
一直不停招呼著他們吃點心。
過了一會兒,他才好像是想起了什麼,向四周看了看,問道,“咦,大茂,仨孩子怎麼沒過來?”
許大茂忙向他解釋,“孩子們馬上要期末考了,天兒又冷,我就讓他們在家多睡會兒,然後複習功課。等放寒假了再帶他們來看您,保準把您煩得想趕他們走!”
最後一句把老爺子給逗樂了,“哈哈,我不可能會煩的,我就喜歡孩子,有孩子在多熱鬧啊!越多越好!”
說起孩子,許母問起,“怎麼沒見著雪松和雪茹兄妹兩個?”
沈如月從一旁給他們解惑,“他們倆一早被我爸接過去了,說是要帶他們去吃大餐,這兩個小沒良心一聽大餐,心就飛走了,然後就屁顛屁顛地跟著跑了!”
徐師傅不樂意聽了,“孩子嘛,不饞嘴才不正常呢!”
沈如月立馬改口附和他,直到老爺子滿意為止。
就這樣,圍繞著老爺子說說笑笑了好一會兒。
漸漸地,徐師傅精神有些不濟起來,一小會兒,他就打了好幾個哈欠。
“爸,您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去休息會兒?等吃午飯時再叫您。”
徐志武說的話老爺子壓根兒就不想理。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許父站了出來。
“徐老哥,要不我陪你去房間,你靠著歇息一會兒,咱老哥倆聊聊天,這邊就讓給他們年輕人一起說說話,你看行不?”
這個臺階徐師傅接了。
於是,他由許父攙扶著回了自己的小房間。
而婁曉娥,許母則和沈如月一起去了廚房,說是去看蘭花嬸子做菜。
一轉眼,沙發上就只剩下許大茂和徐立武兩人。
徐立武起身給他倒了杯茶,他有些感慨。
“大茂,這些年來,咱哥倆也很少有機會這麼坐在一起聊天呢!”
許大茂笑了笑,“立武哥,這可不怪我,而是你太忙了。哦,對了,你現在不應該更忙嗎?怎麼今天有空在家?”
“誰跟你說我現在更忙的?”
“難道不是嗎?搞刑偵的不是整天要查案子嗎?”
徐立武笑了,“一聽你這話就是個大外行,現在只有比較重大的案子才會交由我們接手,可沒有之前在派出所的時候忙。派出所的雜事是特別的多,像什麼鄰里糾紛啊,雞毛蒜皮的事情,只要是街道和居委會解決不了的,都會由我們接手,還有什麼治安宣傳啊,片區的居民定期走訪啊,這些都是很耗費精力的事情。”
許大茂一聽,這才明白,自己又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了。
他點點頭,“我可不就是個大外行嘛!那立武哥你以後就可以多一點時間陪師傅了,這樣可真好,師傅肯定高興!”
徐立武輕輕點頭,“希望吧,只要案子不多就可以。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最近怎樣?聽我爸說你今年可是幹得不錯,現在已經當了個小領導了?看來你工作上也挺有長進的嘛!”
“什麼小領導啊,師傅可真會誇大其詞。”
許大茂都被逗笑了,就他一個廠報編輯組的組長,算得上什麼領導啊,他做這個也只是想幹點實在的事情罷了。
“可不要小瞧自己,上次你帶過來的國慶特刊我看了,還真是不錯,緊跟時事,又具有軋鋼廠的特色,還不失趣味性。對了,你嫂子也看過,她也說好。
你現在才40歲,還年輕,一定要好好幹,前途還是很光明的。”
這稱讚來得有點猝不及防,許大茂都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而且他可沒想著死守著軋鋼廠幹到底,也許等改開了,自己就會辭職下海也說不定呢。
於是,他趕緊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開,再說一會兒,還不知道徐哥會說出什麼肉麻的話來。
正好他有事要請教徐立武,就趁此機會問了吧。
“徐哥,問你個事啊!嫂子他爸現在就算是退下來了嗎?”
徐立武想了想,“也不算完全退吧,他現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