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更何況是四合院這種四面透風的地方。
秦京茹在院子裡進進出出好些天了,鄰居們也基本都聽到了點風聲。
心腸好的會同情她一下,更多的則是罵她活該,還有老人藉此機會教育自己的兒女,把秦京茹當成了反面教材。
而前院的西有廂老閻家,閻埠貴就和三大媽兩人則在慶幸,自家大兒媳的妹妹是個能幹的,當初被劉海中逼成那樣兒了,也沒就範,還自己找了個高枝嫁了。
前年,那高枝不行了,人家二話不說,也沒有麻煩任何人,就自己把婚給離了,聽說臨了還落了點好處。
這人比人,氣死人,秦淮茹的妹妹跟於莉的妹妹一比,那就真是地下天上了,沒得可比的。
雖說他們老倆口也沾不著於海棠一點點好處,但是也避免了麻煩不是。
閻埠貴說起這事來,一臉的八卦,“依我看啊,那秦淮茹就是太好說話了,擱著我的話,連門都不會她進,住這裡更不用說了!”
三大媽則是有內幕訊息,“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聽秦淮茹說了,那秦京茹可是交了食宿費的,一下子就給了她婆婆5張大票,比好些人一個月工資還多呢!”
“不能吧,她秦京茹怎麼可能這麼有錢?還有,這種事,秦淮茹怎麼會告訴你?”
閻埠貴可不相信,那可是整整50塊,不是5塊錢!
“是秦淮茹和她一大媽說起時,我從旁邊偷聽來的。”
說起這個,三大媽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畢竟偷聽人說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閻埠貴這才相信,“看來這秦京茹手裡頭應該挺有錢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這秦京茹還沒有傻到家,知道撈錢!”
三大媽也跟著附和,語氣還帶著那麼一絲絲羨慕。
當然了,這些話也只是他們私底下的閒話,不會有誰傻到當著本人的面去說。
傻柱除外。
在他聽到徒弟棒梗提起秦京茹的事情後,實在沒忍住,毒舌了幾句,把秦京茹從頭到腳給罵了一頓,心裡這才痛快下來。
他可是當著秦京茹的面罵的。
至於棒梗為什麼要和師傅說起小姨的事情,他也是沒有辦法。
像秦京茹離婚這種事,肯定需要孃家人出面。
可是秦京茹的爹媽年紀也漸漸大了,又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估計到了男方家,連話都說不利索,再加上秦京茹一直就沒回去過,她現在不想驚動兩位老人家。
而秦淮茹是除了秦京茹外,秦家唯一一個嫁到城裡的女人,她也是秦京茹最後的指望了。
可秦淮茹也只是有一個家庭主婦,讓她管點家裡雞毛蒜皮的事情還行,碰到這種大事,她就徹底沒主意了。
還是得依靠她男人,讓賈東旭出面。
可賈東旭一聽姐妹倆的話,就連擺手帶搖頭。
“京茹啊,我可不行,我這人不會說話,萬一壞了你的事可就不好了。”
秦京茹則一個勁兒地哀求,“姐夫,你就幫幫我吧,除了你就沒有別人能幫我了!”
賈東旭是一臉的為難,他可是聽說了,京茹那公婆可是大人物,像他這種平常見著廠長書記說話腿都有些打顫的人,到時就怕有話都說不出來,更何況他這人嘴還比較笨。
“算了,媽,小姨,你們就不要為難我爸了!”
一旁的棒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小姨這不是為難人嗎?他爸在車間幹活兒絕對是一把好手,但要讓他去跟人耍嘴皮子,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
棒梗心疼他爸,不願意讓他為難。
65年冬天小姨在自家住過的事情,兩個妹妹當年還小,估計一點都不記得了。可他不同,當年就是因為他偷吃了師傅家的雞,才引來了小姨這個大麻煩。
那是他第一次挨那麼重的打,差點變成小偷被抓進派出所,著實把他給嚇壞了。
他可是記得,當時的自己做了好長時間的惡夢,總是惡到雨水姑姑的丈夫來四合院兒抓他。不過這事兒他都是一直悶在自己肚子裡,誰也沒敢說。
那年過年時雨水姑姑一家來四合院,他一見到鄭姑父,腿肚子都抽筋了。當時鄭姑父還揉了揉了他的腦袋,和他說了好幾句話,要不是雨水姑急著去看大齊他們,再待一會兒的話,他可能都要尿褲子了。
那是他一輩子都不會忘掉的記憶。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