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有沒有說什麼病?”
許母急了,女婿可不能倒下,要不然她女兒可怎麼辦!
然後就被許父瞪了一眼,“你急什麼,讓孩子慢慢說。小妹,你說。”
婁曉娥坐到小妹的身邊,輕撫她的背,讓她漸漸冷靜下來,過了一會兒,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電話裡也說不清楚,經過那邊的醫生診斷,可能是勞累過度,但好像又和當地的一種寄生蟲有關係。不過有個好訊息,那就是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但情況很複雜,我明天就出發,先去看看情況,如果很嚴重的話,我會要求把他轉回京城醫院來治。”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許大茂很擔心妹妹。
許小妹搖頭,“不用,哥你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留在這裡更有用。等我過去探探情況,如果有必要,我想要求廠裡把遠航調回來,到時這邊廠裡就要哥你幫忙聯絡了。”
許大茂當然是滿口答應,這可是自己的親妹和親妹夫,一定要全力以赴。
而且現在楊書記恢復原職了,雖說正廠長是新調來的。不過書記總歸是一把手,什麼都能管,而小張是他的舊部,多多少少有些香火情的。
況且,過去這些年,他和傻柱也沒少給楊書記偷偷塞吃的喝的。
一來,他確實欽佩楊書記的為人;二來,這就有一點功利了,他知道,只要楊書記能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會恢復原職的,在人家困難時期刷刷好感肯定沒壞處。
他自認,沒有傻柱的心思純粹,不過這又怎樣,他是做的好事,又不是壞事。
把小妹送上火車後,他就天天守在辦公室,生怕錯過電話。
三天後,終於,電話來了。
情況要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好。
只是積勞成疾,長年累月下來,身體支撐不住才病倒的。
至於寄生蟲,那就是虛驚一場。
小張已經醒過來了,他工作時太拼了,作為主抓技術的副廠長,任務可不是一般的重,他的活兒可不是天天坐辦公室就能幹好的,每天大半的時間,他都泡在車間裡。
像他這樣幹,就算是個鐵人,也支撐不住。
小妹看到他這樣,心疼得不行,雖說每年有兩個月探親假,小張從來就沒有休滿,基本每年只休一個月左右。
她一直都很理解他,也支援他,沒有抱怨什麼。
可這回,她不準備讓步了,一定要小張打申請調回京城。
她怕自己再不管,小張會在這裡一直耗下去,直到把身體搞垮為止。
有事業心是好事,可用自己身體來換,她認為不值,小張現在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也該把重任交給那些年輕人了。
經過她的勸說,以及示弱。
再加上許大茂特地打了長途電話過來把他痛罵一頓。
小張這才意識到,近些年來,自己為了事業,實在太虧欠妻子和兒子了。
兒子長到6歲多,父子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最多隻有兩年。
在妻子面前,他突然感覺自己抬不起頭來,對自己的小家,除了上交了那一點點工資,別的,他是什麼都沒做。
現在回想起來,他自己都想唾棄過去的自己了。
他以為自己很重要,其實想想則不然,近兩年來,京城總廠也陸陸續續派了不少年輕的技術骨幹過來。
是他自己過於自負了。
不過現在醒悟,還不算晚。
小張的調令很快就下來了。
一來他這幾年在分廠的工作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二來他的家庭情況也是個問題,長期兩地分居,不利於和諧。
當然,也與許大茂是直接找的楊書記批示有關。
一個星期後,小妹先行回了京城。
至於小張,則要等到7月底,把分廠的工作交接好再回。
……
7月中旬的一個傍晚。
一個風塵僕僕,揹著行李的身影出現在四合院的門口。
他抬起頭,看著那已經坑窪不平的臺階,以及比印象中更加破舊的大門,熟悉中又帶點陌生,不由得有些卻步。
停留許久,他終於跨過了門檻,邁進了四合院的大門。
此時正是準晚飯的時間,三大媽正在水池邊洗菜,見有人進來,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正要打招呼,卻發現進來的人有點陌生。
她揉揉眼睛,卻抹了一臉的水,涼水一激,她忽然反應過來,“棒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