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拿手拍去石凳上的積雪,一屁股坐了下來。
貌似關心,實則八卦,“說說吧,三大爺,您這又是為的什麼啊?”
“大茂,你這是看我笑話呢?”
三大爺露出一絲苦笑。
“哪能呢,咱爺兒倆平時處得還行吧,您說,我什麼時候對您不尊敬過?”
聽到他的話,三大爺搖了搖頭。
“這倒是沒有,不過我知道,院裡好多人都笑話我摳,也包括你吧?但是,我又能怎麼樣呢,一家好幾口,全指著我一人的工資,不算計的話,那就真得寅吃卯糧了。這一點,你趙叔應該也深有體會。”
旁邊的趙叔連連點頭,這點三大爺說得確實不錯,他們這對門的兩家是差不多的,都是日子緊巴到不行的那種了。
“嗨,我跟你說這個做什麼,院裡誰不知道你許大茂家的日子是一等一的好,父親有工資,妹妹上了大學,公家全包了。在這院兒裡,你一家三口單獨過著小日子,拿著那麼高的工資,這日子,真是要多美有多美。”
說起許大茂家的日子,三大家著實是打心底裡羨慕。
“三大爺,您這越說越遠了,說真的,你這是為什麼生氣呢?”
趙叔見三大爺一直不吭聲,就知道他是抹不開面兒,乾脆接過話頭把事情說了一遍。
今兒是初二,出嫁女兒回門的日子。
傻柱早早地就收拾好了禮物,準備和媳婦帶著孩子和雨水一起去岳父家。
雨水覺得自己已經上班了,是個大姑娘了,怕丟人,不願意去。
但是,她怎麼可能拗得過哥哥和嫂子,她想了想,還是從屋裡拿了點東西帶上了,她準備了一隻紅包,是給嫂子侄女的壓歲錢。至於親侄子的壓歲錢,她早在三十晚上就塞到小傢伙的被窩裡了。
傻柱抱著兒子,一路和鄰居打招呼,一邊顯擺自家的大兒子。
這是新手父親的通病,無可厚非。
但是吧,同樣的話落到不同人的耳朵裡,引起的化學反應卻不一樣。
閻解成和於莉也準備回孃家了,還沒等出門呢,就見傻柱一行人從穿堂裡走了出來。
老遠就聽到傻柱嘚瑟的聲音。
於莉立馬低下頭,閻解成看她這樣,心中頓時生了一股氣,來了一句。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生了個兒子嘛!”
不料因為太激動,忘記壓低聲音了。
傻柱聽見了,立馬不幹了,他高聲說道。
“生兒子當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嘛,有的人自己沒有,還見不得別人有!”
三大爺在屋裡見情況不對,馬上出來打圓場,
“傻柱,大過節的,解成他不懂事,說話不中聽,你這個當哥的就不要和他計較了吧。”
可傻柱的牛脾氣上來了,誰說也不聽,“三大爺,我當然不會和他計較,不過您可是院兒裡的三大爺,這是我家大齊人生中第一個春節,您得意思一下吧!”
“傻柱,你這是什麼意思?”
“三大爺,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過年當然要給小娃子壓歲錢了。一大爺三十晚上可就給了,我要求也不高,一塊兩塊不嫌少,五塊十塊不嫌多!”
“傻柱,你可真敢說!”
閻解成又跳了出來,卻被三大爺壓下了,他陪起笑臉。
“傻柱,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我家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況且以前也沒有給壓歲錢這個規矩啊!”
傻柱卻不吃三大爺這一套,本來閻解成不跳出來,他也不會想到這一出。不過既然槍遞到自己手裡了,不開兩槍說不過去吧。
於是,不理會林鴻月的阻攔,他繼續出擊。
“三大爺,看您說的,以前什麼情況我不管!但現在我兒子出生了,就要給壓歲錢了。”
一時間,場面給僵持住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
傻柱面皮厚得很,他才不在乎呢。
可三大爺不行啊,他是既要面子又要裡子的人,內心掙扎了許久,還是好面子的情緒佔了上風。
實在無法之下,他只得從衣兜裡摸出一張一元票子扔給傻柱。
“行了行了,說不過你,就一塊,再多沒有了。”
傻柱見他這樣,也就見好就收,他把鈔票往兒子小被子裡一塞,最後還來了一句,“那我就替兒子多謝三大爺您啦!”
然後又轉向看熱鬧的人群,大聲說道,“熱鬧看完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