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訊息對秦淮茹來說實在是太意外了。
這次回孃家,她也只是想關心一下,問問京茹有沒有回來,卻沒想到能聽到這麼勁爆的一個訊息。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京茹嫁給誰了?”
秦母其實也不清楚,“聽說是京城人,家裡是當官的,應該官還不小。你可不知道,昨天人家是開著汽車來接親的,可氣派了!”
“那您見著京茹要嫁的那位了嗎?長什麼模樣?”
秦淮茹和賈東旭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裡都有一點懷疑,那男方會不會就是京茹認識的那個李副廠長的小舅子。
可這,怎麼就那麼讓人不能相信呢,因為實在是太不合乎常理了。
按照傻柱的說法,人家跟秦家絕對不是一路人,門戶上可有著天差地別。這樣的人家能看上京茹?
聽了她的問話,秦母的表情立馬變了,怒氣爬上了她的臉。
“見什麼見啊,昨兒人家就派了個司機來接京茹,別說對方親家,就是京茹嫁的那位,連面兒都沒露!你三叔被氣得不輕,估計到現在還在家躺著呢!依我看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有什麼不得不娶京茹的苦衷,要真心想做親家,絕對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那我三叔不讓京茹嫁不就行啦?”
一聽這個,秦淮茹就覺得對方絕對不是良配了,京茹的眼睛肯定被迷住了,可她三叔不會啊。
“還不是你那個鬼迷心竅的三嬸,母女倆擰成一股繩,說如果你三叔不答應這門婚事,她們孃兒倆就一起去跳河。”
說到這裡,秦母壓低了聲音,跟女兒女婿透露了一個重磅訊息,“最主要的是,京茹和你三叔三嬸挑明瞭,她離家的這些天,一直就住在男方家裡呢,兩人早就睡一塊兒了,搞不好孩子都有了。”
秦淮茹這才明白,怪不得呢,她三叔估計這會兒都嘔得要吐血了。
本來她還想去探望一下的,可現在她打消念頭了,因為她也不知道見了三叔該說什麼。
畢竟,京茹是她帶到京城的,雖說是三嬸的要求,但總歸跟她有那麼一點點干係。
就這樣,她回來的目的算是達到了,不過卻又不算是好訊息。
等回了四合院之後,夫妻倆還是沒忍住,把秦京茹已經結婚了這事兒跟傻柱和許大茂說了。
反正這兩人也早就知道京茹的醜事了,再多知道一點也沒關係。
傻柱和許大茂也很意外,這事兒是誰也沒想到的。
一個機關大院家的京城子弟,娶了個普通的農家姑娘,這事兒怎麼想都透著詭異。
大家夥兒猜來想去地,沒有一個靠譜的想法。
只有許大茂,他心裡有一個猜測,但沒辦法說出口。
他是這樣想的,現在是66年1月下旬了,離風起只剩4個月了。
而那些觸覺敏銳的人,估計早就感覺到了不對。
許大茂知道這段歷史,所以從去年起就十分關注新聞時事。
其實從去年11月份起,就已經有那麼一點點苗頭了。
也許李副主任的老丈人就是這樣一個敏銳的人,秦京茹是貪農出身,身家是非常的清白,和她們家結親,在這個特殊的時代,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不過,這也只是他的一點想法,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複雜,也許就是像是傻柱說的,人家兩人是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呢。
秦京茹這事只是給幾人多了份談資,對他們目前的生活是一點影響沒有。
漸漸地,這事兒也就被他們忘到腦後了。
……
自打春節以後,許大茂的神經就開始繃緊了。
看著周圍如常生活的人們,他是特別的羨慕。
對於他來說,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並不算是件好事。
因為他沒有根本能力改變將來,也不可能將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他只能整日為此而擔憂。對於那段歷史,他其實也只是知道個大概,真實是什麼情況他也不可能知道,前世的他,在這個年代,根本還沒有出生呢。
現在的他,就像是頭頂上懸著一把刀,每天都備受煎熬。
他很矛盾,既希望時間走慢點,讓他多過一過這平靜的日子;又希望時間走快點,早死早超生,這樣他能少受點煎熬。
不過,時間怎麼可能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呢。
不管許大茂的心境如何,時間依舊那樣不緊不慢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