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月被她撞得一趔趄,差點摔倒,還好旁邊傻柱眼明手快給扶住了。
“這誰啊?怎麼這麼冒失!”
傻柱很是生氣。
林鴻月剛才只是隨意地瞥了一眼,也不是很確定。
“好像是秦淮茹她堂妹,秦京茹。”
不過現在人影都看不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傻柱只得做罷。
兩人都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就直接回家整理採購回來的東西去了。
雨水的婚期就定在初一那天,眼瞅著沒多少天了,他們得快點把嫁妝給歸置齊了。
人家鄭家大方,他們何家也不能小氣。
前兩天,小鄭特地邀請他們夫妻倆去參觀了一下小倆口的婚房。
真別說,房子收拾得挺不錯的。
本來是一間大屋子,現在給隔成兩間了,裡面是臥室,就是睡覺的地方,相對小一點,房間收拾得很是規整。
傢俱齊全,床不用說,那是必備的,除了普通的櫥櫃,竟然還有一個大衣櫃。
最令傻柱他們滿意的是,小鄭的媽媽還特地給雨水置辦了一張梳妝檯,那大鏡子,照得人老清楚了。
所有的傢俱也都重新刷了一遍漆,看上去就很賞心悅目。
林鴻月看著都有點羨慕。
外間的佈局也挺有心思的,縱向在中間打了個隔斷,裡側佈置成簡單的書房模樣。
等以後有孩子了,也可以改成孩子的臥房。
外側則可以充當客廳和飯廳。
聽小鄭說,房子的佈置都是由他母親一手操辦的。
回來後,夫妻倆商量了兩天,終於把妹妹的嫁妝給敲定了。
本來傻柱想給妹妹買一架縫紉機的,被雨水拒絕了。
她的理由是,“我又不會踩縫紉機,買給我豈不是浪費?”
傻柱一聽,確實也是,面子得顧,但實用性也得顧。
後來,林鴻月提議,多給雨水做兩床新被子,她有兩塊好被面,是綢緞的,是她外婆留給她媽,她媽沒捨得用,又留給了她。
為此,傻柱很是激動,抱住林鴻月就親了一口,直說自己娶了個好媳婦。
大齊在一旁看了,就傻兮兮地跟著拍著手叫起來,“好媳婦,好媳婦!”
把林鴻月臊得直拍他的肩膀,“快放開我,別把兒子教壞了!”
一回憶到這個,傻柱就直想樂。
林鴻月看著他自己在那裡嘿嘿直樂,都不知道他是哪根線搭錯了。
“哎,柱子,讓你把糖果分裝起來,幹嘛又混在一塊兒了!你在想什麼呢?心不在焉地!”
“……”
西屋賈家。
難得一見的場景。
秦淮茹坐在那裡直抹眼淚,而她婆婆賈張氏卻一旁勸解她。
“算啦,你這個姐姐做得已經夠可以了。那個臭丫頭,不識好人心,京城的東西南北估計都還沒分清呢,現在就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敢跟咱甩臉子。你等著瞧吧,以後有她後悔的!沒必要跟這種人計較,氣壞了身體不值當的。”
“媽,我也不想氣,可,可我就是覺得很憋屈。”
秦淮茹現在的感覺,就跟剛吃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她之前就聽自己爹媽說,三叔家這個妹妹被寵壞了,她還想著,農村條件那麼艱苦,再寵能寵到哪裡去。
可這回,她算是見識到了。
前些天,東旭把一疊的工業券給了她,讓她帶回孃家,這是上次答應過她爹的。上次雖說她爹沒能給她活雞,可臨走時也硬塞了兩隻死雞給他們,說是給孩子們吃的。
天氣冷,雖說雞是悶死的,但一直凍得硬綁綁的,一點也不影響吃。
回來後,就先給仨孩子做了一隻,另一隻準備留到過年。
現在賈東旭工資漲了,工業券是按工資配比著來發的,所以一年下來能多出近10張券來。當時老丈人一提,夫妻倆就答應了。
見她如約把工業券送回去了,秦淮茹的爸媽高興壞了,因為她最小的弟弟明年就要結婚了,家裡再窮,可結婚嘛,多多少少總得置辦點東西,所以這工業券來得就像及時雨一樣。
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她媽就開始跟女兒嘮家常了,“淮茹啊,你給京茹介紹的物件家裡條件很好嗎?”
秦淮茹盤著腿,坐到炕上,吃著小山棗,隨口答道,“算是普通吧,怎麼啦?”
“咦,那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