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的話聲一落,馬上就有人關心了。
“一大爺,您二老怎麼就突然想起回去了呢?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
一大爺嘆了聲氣,“這不是前兩天剛剛收到老家那邊的信兒,我那二叔最近身體不太好,這是我易家唯一還在世的長輩了。我就想著,趁著過年,乾脆回去一趟,看看他老人家,也看看鄉親們。”
三大爺關切地問,“他一大爺,你們老家好像是在魯地那邊,得坐火車吧。”
“是啊,得先坐一天多的火車,再轉汽車,最後還要走一段山路。”
會後,眾人散去,一大爺叫住許大茂和傻柱兩人,說有事要商量。
幾人在易家坐下,一大爺開口說道,“這次我們要離開不少天,別的我們不擔心。就是後院的聾老太太,平時都是你們一大媽照應著的,我一直在想,把這個任務交給誰呢。想來想去,只有交給你們兩家最合適。”
“我沒問題,她老人家的吃飯問題我包了。”在這一點上,傻柱從來都是仗義的,不過他那張嘴總是刺刺人,“不過,一大爺您不是有一徒弟嗎?交給賈家不是更順理成章?”
聽得這話,一大爺眉頭一皺,臉沉了下來,旁邊的一大媽忙接過話,“柱子,這不是東旭家孩子多,槐花兒又太小了,要是再加一老太太,就怕忙不過來了!”
“得,算我多嘴!”傻柱一看勢頭不對,忙拿手輕輕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板著臉的一大爺也被他這沒皮沒臉的樣子給逗笑了。
這邊許大茂也點頭答應,“您二位放心,我家和老太太離得近,我會讓娥子有空就去老太太那屋兒轉轉的。”
見他倆都滿口答應了,兩老這才放下心來,“把老太太交給你們,我們回去也放心一點。”
“一大爺,您二老有好些年沒回過老家了吧?”說完正事,傻柱八卦心起來了。
這話一出,老夫妻倆都面露思索,想了好一會兒,一大媽才試探著說,“好像有十來年了吧,最近一次回去還是50年。是吧,老易?”
“對,就是那年,當時來回路上折騰了好幾天,累得不輕,而且路費也挺貴的,我們算了算,還不如把這個錢省下來寄給老家呢,所以後來我們就沒再回去了。”
“原來您還一直往老家寄錢啊?”這點許大茂還真不知道。
“嗯,老家在農村,全是靠天吃飯的,苦得很,不像我當工人,月月有工資,旱澇保收的,所以每年多多少少都會寄一點點。”
一大爺說著說著,就有些感傷起來,“哎,老伴兒,咱從老家出來也有30年了吧?”
“肯定有,當年咱家裡實在是太窮了,你爹就扛了一袋紅薯,送給馬師傅,求他收下你,然後咱倆就跟著師傅一路往北,來了京城。後來,你跟著師傅進了工廠當了學徒,而我就接一些漿洗縫補的活兒,日子就這麼過起來了。”
“什麼咱倆,當年師傅本來只打算帶我一人出來的,你是死乞白賴的硬要跟上來的。”一大爺難得地打趣一大媽。
一大媽也不示弱,立馬反駁回去,“我是你媳婦兒,當然要跟著你走。”
“還好你也跟著出來了,要不然不一定能扛得過那段苦日子。”
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看著老倆口的真情流露,也跟著感動起來。
……
這個年代,還沒有春運一說,不過年前的車票也是不太好買的,因為車次實在是太少了。
一大爺早早向廠裡請好了探親假,開好了介紹信,這就相當於老倆口的身份證明了,出遠門必不可少的。
排了兩天的隊,才買上了回家的車票。
小年剛剛過完,一大爺夫妻倆就踏上了回鄉的旅程。
許小妹已經放寒假了,許母看不得她整日在家無所事事,便把她派來了四合院,幫著她嫂子帶孩子。
對此,許小妹當然是百分百樂意的。
在老宅,不管她做什麼,媽媽總能挑出毛病來。
而在嫂子這裡就不一樣了。嫂子從不管她看什麼書,穿什麼衣服,不會不停地支使她做這做那,也不會事情都已經做好了,還要挑出小毛病來讓重做一遍。
最重要的是,何雨水也放假了,兩人湊到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傻柱和許大茂這兩個做哥哥的,每天都要起早去上班,一看自家妹妹竟然這麼閒,兩人一商量,一致決定,把照顧聾老太太的重任交給了倆丫頭。
對此,倆丫頭也沒什麼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