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珀好心提醒,就像沈維安的籌碼一樣。這個把柄,只有在能把握住的人手裡,才是把柄,在其他人那裡可能就是個棒槌。
“可是,你沒證據。”那些貨和夏青都回來了,難道不是對他們表示善意?
“我需要證據嗎?”穆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證據,只要我出面作證,你猜猜朝堂上會有多少人對你父王群起而攻之?”
旻梓琛呆住了,“你,為什麼要出面作證啊?”
穆珀扶了扶腦袋,這傢伙後來是怎麼篡位成功的?他要不要去翻翻劇情?“那個,成安啊,你回家吧。”
“我不回家。”旻梓琛下意識反口,然後道:“你要害我父王,就應該把夏青和貨物扣住。”
“我不害他,就是要對他好,解決他的問題?”穆珀笑了,“你怎麼長這麼大的?”
其實穆珀是想問,未來你是怎麼篡的位,眼前這個世子,腦子不錯,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睿王府能做到的,都可以。”旻梓琛畢竟不傻,此時也想明白了穆珀的目的。
“你睿親王府,現在能辦什麼?家產都快賣光了吧?”穆珀嘆口氣,他來的路上也在打探京城的訊息,羅威將軍三個月前就上了最後的奏摺,軍中無糧無響,恐生譁變,然戰事緊迫,求朝中支援。可是朝裡卻認為羅威這是在挾寇自重,滿朝上下誰不知道他羅家軍,軍令如鐵,一呼百應,當年羅威的父親羅老將軍還親自帶過睿親王,到現在睿親王都以曾經是羅家軍一員為榮,你的兵會譁變?
這訊息還是朝中有心人特意放出去的,事實證明,連京城百姓都不相信羅家軍會出事,就算再艱苦,可那是羅家軍啊。
“怎麼可能……”旻梓琛嘟囔道:“本來也沒什麼家產。”
“嗯?”穆珀知道睿親王賣東西是因為缺錢,但連家底都沒有嗎?“什麼意思?”
“我父王名下最多的產業是養濟院,專門奉養那些退下來的傷殘還有陣亡將士的家小。”旻梓琛帶著自豪的說道,雖然家裡是個親王爵,但他從小就和這些人接觸,他們對旻梓琛很好很好,而且那些軍中故事從小影響著他,一直想參軍,但他父王就是不許。
怪不得,做養濟院,做大了說你收買人心,做小了說你沽名釣譽,以睿親王的身份,還真是隻能奉養著,萬幸沒養出幾個白眼狼。
“你回去告訴你父王,籌了多少錢先偷偷的給軍中老將,絕不能用他的名義給這個軍費。”雖然把兒子養的天真了點,但睿親王確實是個好人,穆珀決定隨手幫個忙,至於軍費,他生意做完了也籌不來,想都不要想。
“我這就去給父王飛鴿傳書。”旻梓琛嗖的一下站起來,幾步就到了門口。
“回來!”穆珀斷喝,額,好像把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