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瘋狂打哈欠,又老是想到昨天晚上見到的太宰治。想著為什麼總有人妄圖把自己活成孤島,想著我這個人真是無聊幹嘛管那麼多,想著我這個人真是虛偽冷漠不愧是中立善,想著我是不是不該考慮那麼多直接叛逃,失敗了就死了一了百了,反正這個世界也沒什麼好的。
不過這都是我的胡思亂想,到了總部上班打卡,生活還是要繼續。
寫了半頁紙報告後,我被太宰叫到辦公室去了。他又在翻著那本自殺手冊,不過表情什麼的都變得正常起來了。沒有露出昨天那副讓人覺得可憐兮兮的表情了。
——或者說他又開始裝了。
嗯,這不就挺好的嘛。人要偽裝就要偽裝的好一點,不要輕易暴露,太宰治要是一直在我面前保持一副面孔,是怎樣的面孔我不在意,只要保持一副面孔,我就可以保持正常的作息了,而不是被折騰的整宿睡不好,還生出特別多不和時宜的、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我沒來由的煩躁起來,也開始奇奇怪怪的抱怨。他為什麼老是要在一個地方跳河?他為什麼——
但太宰已經抬起頭了,所以我的抱怨卡住了。
因為他突然說,我來港/黑三個多月他作為我的上司還沒給過我什麼信物。所以決定今天補上。
於是我不得不把那些抱怨疊吧疊吧丟掉,把注意力集中在處理更重要的事情上面。
——那就是他送我的信物腕錶裡是不是有個竊聽器。
這當然是我瞎猜的,但是竊聽器這個詞聯絡到太宰治身上就過於合情合理。我跟他做了兩個月任務親眼認證,他就是個行走的竊聽器精。沒事就喜歡丟兩個竊聽器的那種。
我帶著這種懷疑把表戴在了手上,不知道和他說些什麼好,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被太宰打斷了,叫我不要說廢話拿了東西趕緊滾。
恰好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我就高興的滾了。
說真的太宰眼光不錯,這個腕錶是真的好看,特別符合我的審美。於是我打算買個一模一樣的代替。
結果去查了下價格。我需要再給港/黑打五個月工才買得起。
抱歉,打擾了。
不過比起這個莫名其妙沒有證據的猜想,現在更多的是感到輕鬆,因為太宰治已經向我明示了他覺得我這個工具人用的很順手,所以幹部A後續真的有什麼麻煩也基本不會往我身上摻合了。
這就是被天才上司保了的感覺嗎?愛了愛了。
可惜的是,我時機成熟的叛逃計劃又因為幹部A這事要往後拖至少一個月了。
可惡!要是沒有幹部A我這兩天就跑掉了啊!
現在想跑還要找個強有力的下家,幹部A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