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
不少百姓來到街頭,當他們見到李義府的車隊時,不免都流露出恐懼的表情,因為當初李義府走的時候,他們可是用罵聲和唾沫送走李義府,而如今李義府回來了,他們心裡能不害怕麼。
而李義府也沒有遮遮掩掩,非但如此,他還選擇在最熱鬧的時段,大搖大擺的進入長安城,並且讓自己的女婿、兒子都騎馬,招搖過市,就是要告訴這些人,當初你們認為爺失勢了,不可能翻身了,往死裡踩爺,如今爺又回來了。
這下就有趣了。
不過,此時的李義府倒是無暇去關注那些百姓,其實他不看也知道,這些螻蟻,今後有空再來收拾他們,他坐在馬車裡面,一直都在思考著自己命中的剋星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今他對於那玄機道長的話,是深信不疑,既然玄機道長說他命中有一大剋星,那就肯定有,問題是這剋星是誰。
過得一會兒,他突然朝著窗外喊道:“賢婿。”
“丈人,有何吩咐?”
柳元貞立刻騎馬靠過來。
李義府道:“你們自己先行回府去,我要去拜訪一人。”
......
許府。
“這李義府馬上就要回來了,朝中大臣對此是何反應?”
許敬宗品著香茗,悠哉悠哉的向王德儉問道。
王德儉呵呵道:“還能是什麼反應,當然是害怕,據說那李崇德都給嚇昏過去了。”
許敬宗先是一笑,隨即又嘆道:“不過這李義府在某些事方面,也確實有些過分了,尤其是私德,但願他這回能夠收斂一點,不要節外生枝。”
其實他對於李義府的感情是非常複雜的,一來,李義府在的時候,他其實是位居第二,畢竟他還是要點臉面的,李義府是完全不要臉,許多工武媚娘都交給李義府,可這一山不容二虎呀!只不過當時他們有共同的敵人,故此相處的非常融洽,如今也是如此,若非有韓藝擋在這錢,他可不想李義府再回來。
二來,這李義府太能惹事,他也有些害怕,畢竟當初為李義府擦屁股擦的手都起繭了。
王德儉道:“舅舅此言差矣,這回咱們要對付的是那些商人,還就需要李義府如以前那樣。”
許敬宗愣了愣,隨即指著王德儉,呵呵笑了起來。
這李義府可是沒有什麼逼格的,他的對手上至王公貴族,下至黎民百姓。如果說讓許敬宗去對付一個商人,許敬宗會覺得這太跌份了,但是李義府絕對不會這麼認為。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走了進來,道:“啟稟老爺,李中書求見。”
許敬宗愣了下,道:“哪個李中書?”
“就是剛剛從黔州回來的李中書。”
“想不到他恁地惦記老夫。”
許敬宗不禁啞然失笑,隨即便與王德儉出門相迎。
“賢兄。”
李義府見到許敬宗,那是非常激動,趕緊上前,作揖行禮。
許敬宗也是不遑多讓,伸出雙手握住李義府的雙臂,打量一下,霎時間,一雙老目都溼潤了,“李老弟,你可是想煞為兄也。”
畢竟都是宰相級別的,這點點演技,都還是有的,雖然他們都心懷鬼胎。
一番感人肺腑寒暄過後,三人又回到大廳中。
“李老弟,在那邊可還好?”許敬宗違心的問道。
李義府嘆道:“在那地方,能不死就算好了。”說到這裡,他又滿懷感激道:“蒙賢兄沒有忘記義府,處處為義府說話,義府才能夠回到長安,此番大恩大德,義府真是感激不盡,將來定厚報之。”
許敬宗忙道:“老弟言重了,其實為兄只是出了一點綿薄之力,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真正救你的乃是皇后。”
李義府不禁哽咽道:“想不到皇后還未忘記臣,臣真是愧對皇后啊。”說著,他用袍袖遮面,抹了抹眼角。
許敬宗趁機與王德儉對了對眼色,又道:“李中書有所不知呀,此事並非這麼簡單。”
李義府眼中閃過一抹光芒,他先來找許敬宗,可就是衝著這事來的,問道:“此話怎講?”
許敬宗遲疑片刻,突然嘆了口氣,道:“其實當初老弟被貶黜長安,並非乃是老弟之過,而是有人故意陷害老弟的。”
“是誰要害我?”李義府急忙問道,他心裡是非常激動,因為這人定是他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