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自嘲的笑道:“犯了錯,都還能受到大家的誇獎,只怕世上也只有朕有這待遇啊!”
王萱“啊”了一聲,隨即抿了抿唇,拼命的憋住笑意。
李治見她這般神情,於是道:“你想笑笑就是了,朕不會怪你的,你不是也說了,歡笑才是最為難能可貴的。”
王萱聽罷更是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李治見佳人笑了,更是開心,哈哈笑了起來。
笑得片刻,王萱忽然眼眸一轉,輕輕咬了下朱唇,略顯忐忑道:“陛下,奴婢有一事相問,但又不知當不當問?”
哎呦!就怕你無慾無求啊!李治忙道:“你說。”
王萱怯怯道:“奴婢何時才能出去。”
李治愣了愣,忐忑道:“怎麼?你想回金陵去?”
“啊?不。”王萱道:“奴婢----奴婢只是想回舞臺。”
李治聽得微微皺眉。
王萱立刻忐忑道:“陛下,若是不行,那就當奴婢沒有說過。”
李治一怔,瞧了眼王萱,這人都是自私,雖然王萱的純真善良,打動了他,但是他真不想再讓王萱上臺,去給大家表演。可又見到王萱那落寞的眼神,心中十分不忍,這真是難以取捨啊!
但是他不禁又想起那日在舞臺上表演的紅塵,知道那個紅塵才是真正的紅塵,如果不願意出這門,那就是王萱,而非是紅塵。
他喜歡的是紅塵,又怎能將紅塵改變成王萱。
“好吧!朕答應你。”最終李治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王萱驚喜道:“真---真的麼?奴婢可以重返舞臺?”
李治點點頭。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李治看到王萱那喜悅的神色,心裡頓時覺得這是值得的。
“陛下,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門外又傳來張德勝的聲音。
李治最近越來越討厭張德勝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過夜呀,畢竟他一直都表現的溫文爾雅,突然變身禽獸,也不太好,而且他非常享受這種純純的感覺,不捨的看了眼王萱,然後便向王萱告辭了。
出得宅院,李治向張德勝吩咐道:“朕已經答應紅塵回花月樓演出,但是朕不希望她受到一絲傷害,”
張德勝道:“小人知道該怎麼做了。”
“記住了,一絲傷害都不能有,否則的話,朕要你們人頭落地。”李治又再叮囑了一邊,這才上得馬車。
回到宮中,一個太監來到張德勝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張德勝點點頭,立刻又來到李治身邊,小聲道:“陛下,許侍中來洛陽了。”
李治聽得眉頭一皺,沉著臉道:“真是豈有此理。”
不用想也知道,許敬宗當然是武媚娘請來的幫手,武媚娘也確實沒有辦法,這些天,李治天天往王萱那邊跑,打得是火熱不過,但是她一跟李治見面,就吵得不可開交,她知道這麼下去可不行,得找第三方出來調解,於是她趕緊將許敬宗給叫來幫忙。
翌日。
“老臣參見陛下。”
許敬宗來到李治身前,行得一禮。
李治笑道:“許愛卿何時到的?”
“老臣是昨日到的。”
“不知許愛卿趕到這裡來,是有何事向朕稟報?”
“回稟陛下,如今長安正在施行新政,許多方面都需要陛下來做主,若是陛下身體無恙,當及早回長安去。”
李治瞧了他一眼,笑吟吟道:“這是皇后讓你這麼說的吧。”
許敬宗一愣,也知道瞞不過去,但是他認為是又如何,頗為嚴肅道:“陛下,皇后也是為陛下著想,老臣並未見過那紅塵娘子,不敢妄下判斷,但是老臣人認為不管那紅塵娘子是不是王氏,陛下都不應與她接觸,若是的話,她一定是來報復的,這後果不堪設想。倘若不是的話,那她只是一名卑賤的歌妓,陛下乃是一國之君,這若傳出去,天下百姓都會恥笑陛下的。”
李治一語不發,站起身來,走到許敬宗身前。
許敬宗看到李治走了過來,心裡莫名的只覺非常害怕。
李治輕聲道:“敢問愛卿,你是朕的臣子,還是皇后的臣子?”
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嚇得許敬宗雙腿一軟,差點沒有跪在地上,哆嗦著嘴道:“老臣對於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鑑,天地可鑑。”
“是嗎?”李治似笑非笑道:“朕將朝廷託付給卿,而卿卻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