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猛然反應過來,可不是麼,說到底也就是兩三年而已,雖然這兩三年不是很短,但是韓藝這回出征也有一年出頭,大家也都習慣韓藝不在的日子,兩三年之後,韓藝還會回到長安來的,就當是韓藝出遠門,沒有必要弄得跟生離死別似得。
其實他們也都是被嚇壞的,外面那些人將韓藝諷刺的聲名狼藉,彷彿山雨欲來,故此,他們都感到非常恐慌。
但這真不是什麼大事,因為韓藝並未做出什麼大逆不道之事來,說得嚴重一點,也就是私德問題,他的功勞,他們苦勞,不可能因為此事給抹去的。
想明白之後,大家也就放鬆下來。
韓藝又道:“不過我也打算帶一些人去江南,讓江南那些人見識一下咱們正宗的話劇,順便推廣一下鳳飛樓的文化,至於誰跟我一塊去,你們就自己商量一下吧,但是劉姐決計不能去,因為我還得留桑木在這裡。”
劉姐聽得好生委屈,敢情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安撫桑木啊!要知道這鳳飛樓可還是她建立的。
韓藝戲虐一笑,又朝著很是尷尬桑木道:“桑木,你跟我來一下。”
桑木急急點頭,要是韓藝再多調侃幾句,他真的會採取尿遁術的。
來到屋內,韓藝臉上的笑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凝重之色,他指著面前的椅子,道:“坐吧!”
桑木坐了下來。
韓藝道:“桑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此次我回揚州,鳳飛樓的一切事宜,我會全權交予你來管理。”
桑木忙道:“恩公請放心,我一定會照看好的。”
其實一直以來,除了借錢,投資,剩下所有的事都是他在管。
“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韓藝又道:“但不管怎麼說,我遞上的是辭呈,一旦生效,我就不是戶部尚書了,身上也無一官半職,所以,可能與以前會有一些不同。”
桑木聽得又變得忐忑起來,買賣上的事,他倒是穩得住,政治上的事,他可是完全不懂了,小心翼翼道:“恩公,是不是出什麼事呢?”
“沒出什麼事,你也別太擔憂。”
韓藝道:“只不過我不是官員,而且身在揚州,許多事我都沒法掌控,而且,這長安內外一直都有人看我不順眼,麻煩肯定會有的。但你只需要記住,只要守住鳳飛樓就行了,不管朝廷有任何政策上的變化,你都要配合朝廷,錢都只是小事,這錢沒有了,還可以再賺,但是切記,不可與人爭鬥,一定安分守己,要保護好鳳飛樓的每一個人。”
桑木點了點頭,神情也變得慎重起來。
隨後,韓藝又交代了桑木一些事,但主要是關於金行,因為香水、酒,這些買賣,只需要保住秘方就行,但是金行是金融機構,而且剛好與西北達成許多協議,這其中的操作是非常複雜的,雖然韓藝已經跟西北富商簽訂好契約,但也一定要交代清楚,如果出現嚴重失誤,那就是致命的。
一直到三更天,桑木才從韓藝屋裡出來。
“咦?傾城妹子,你還沒有休息?”
桑木出得房門,見顧傾城坐在院中,不禁問道。
顧傾城嗯了一聲,隨即柔聲道:“桑木大哥,你快些去休息吧。”
桑木聽她語氣似有催促之意,不禁愣了下,隨即一手捂住嘴,狼狽而逃。
他一走,韓藝就出現在門口,鬱悶道:“你難道就不知道我一直在調侃桑木與劉姐麼,你這不是成心給他們報復我的機會嗎?”
顧傾城笑道:“你是東主,只有你調侃他們的份,他們豈敢調侃你,再者說,你家那位雲城郡主可沒有劉姐那麼好說話。”
“你算得還真是精明啊!”
韓藝翻了翻白眼,走上前來,道:“說吧,什麼事?”
顧傾城不答反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事跟我說麼?”
“沒有。”韓藝果斷的回答道。
顧傾城當即哼了一聲,將臉扭到一邊去了。
韓藝瞧了她一眼,過得一會兒,才笑道:“我不是說了麼,你們自己商量。”
“毫無誠意。”顧傾城哼道。
“你要誠意是吧。沒問題。”韓藝輕咳一聲,正色道:“其實,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你。”
顧傾城立刻看向他,笑吟吟道:“你繼續說下去。”
靠!這女人還真是......!韓藝又繼續說道:“我很想帶你一塊去揚州,但是我是一個有婦之夫,不太好明說,只能說借鳳飛樓之名,邀你去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