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那都是蠢人來的,因為任何一個人只要坐在這位子上,他都能夠做到,真正的聰明人,不會幹這種沒技術含量的事,就韓藝個人而言,他隨便弄一個政策,他的財富就可以增長許多,這些東西,他真心看不上眼。
出得小屋,來到前院,只見偌大的院內,站滿了人,而且是清一色的女人,個個模樣標緻,有豐滿的,也是纖瘦的,有圓潤的,也是高挑的。
“安撫大使,她們乃是淵蓋蘇文與其子的妾侍。”
一人向韓藝稟報道。
韓藝道:“一共有多少人?”
“二百三十八人。”
“淵蓋蘇文有幾個兒子?”韓藝問道。
“嫡子有四個,庶子有二十七個,不過庶子的妾侍並不在其中。”
韓藝呆愣半響,道:“暫且先監禁在這裡,等打完之後,再來處理她們。”
“小人遵命。”
韓藝輕輕一嘆,又回到後堂,坐在那虎皮塌上,看著這奢華的裝潢,就連那喝酒的杯子都是金子做得,但他只覺是觸目驚心,這就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了爭奪權力,弒父殺子,六親不認。
一旁的小野好奇道:“韓大哥,我看其他人好像都挺興奮的,為什麼你卻有些不開心。”
韓藝苦笑道:“我也以為自己也很會挺興奮的,畢竟是頭回抄家,但真正來到這裡,我覺得這裡的一切都非常骯髒,令人覺得噁心。”
“是嗎?”
小野左右看了看,挺乾淨的呀,也不是很髒。
韓藝瞧了他一眼,只是笑了笑。
他對於錢這東西,原本也就那樣,他是真心看不上這裡的一切,非但如此,哪怕是坐在這裡,他都覺得毛骨悚然,因為這裡面每一樣東西,都可能包含著一條人命,他是真的感到噁心,從進屋到現在,他是一口水都沒有喝過。起身道:“走吧,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剛剛來到前院,就見一人迎面走來,正是那劉仁軌。
“韓尚書,大捷,大捷。”
劉仁軌激動的說道:“我軍在薩水一舉圍殲了淵蓋蘇文的主力,已經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韓藝驚喜道:“此話當真?”
劉仁軌掏出一封信函來,道:“這是蘇總管剛剛派人送來的。”
韓藝急忙接過來,開啟一看,不禁笑哈哈道:“好!好!好!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安心的幹活了。”
劉仁軌笑道:“原來韓尚書一直都在擔心蘇將軍啊!”
韓藝道:“你不擔心麼?”
劉仁軌道:“我倒是不怎麼擔心,這平壤都已經攻破,高句麗的滅亡,只是遲早的問題。”他要知道李績原本都在撤退了,可能就不會這麼淡定了。
因為薩水一戰,是非常戲劇性的,這運氣成分比較大。
“劉刺史,你這是藝高人膽大,我可就不行了。”韓藝笑著擺擺手,又道:“既然大勢已定,我們得考慮一下如何結束平壤城的戰爭戒備,儘快讓這裡恢復過來。”
劉仁軌點點頭,其實他也是為了這事而來,問道:“不知韓尚書打算怎麼做?”
韓藝微一沉吟,道:“如果我們要徹底佔領高句麗,首先一點,我們要將自己塑造成正義的形象,我們不是強盜,我們是在搭救他們的,這樣他們才會歸順我大唐。”
劉仁軌點點頭道:“韓尚書言之有理。”但眼中閃爍著困惑。
韓藝道:“那麼我們首先就必須將淵蓋蘇文打造成一個反派,揭露他的罪行,將這場戰爭的一切責任都推在淵蓋蘇文身上,但是這種事不能咱們自己自吹自擂,得找一些人提我們宣傳,故此我想弄一場平反運動。”
“平反運動?”
“不錯,據我所知,在淵蓋蘇文的統治下,許多正義人士都受到破壞,有些已經犧牲,有些被貶為奴隸,有些還都關在牢裡,我們要將這些人都平反,你想想看,這些人若是出來了,他們感激的是誰?憎恨的又是誰?而且他們可都是高句麗人,並且以前在平壤還都小有名氣,他們若是無辜的,那麼他們就是正義,而解救他們的我們,自然也是正義的。”
劉仁軌稍一沉吟,笑道:“韓尚書此計真是妙啊!”
妙得還在後頭!韓藝謙虛道:“哪裡,哪裡。”
從淵蓋蘇文的府邸出來之後,韓藝又去到一間民宅,這間民宅其實是元家的,元家當然也派人來平壤做買賣。
“每回看到你小子,老子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當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