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可想而知,此事一定會吵得天翻地覆,雖然韓藝曾今建議限制奴婢買賣,提高奴婢買賣的稅收,但那還是可以操作的,暗地裡可以交易的,傷害不是很大,而這一回,那真是要了親命,這奴婢都已經無法得到延續,這是要斷其根本,不吵是不可能的。
可是,如今卻透過得如此之快,這就是皇權至上,關隴集團被清除之後,補充上來都是一些小人物,他們哪裡敢反對皇帝旨意,再加上長孫無忌一案,還未徹底結束,目前只是處理了長孫無忌,很多元老都在地方,還得派人去調查,這時機李治又拿謀反來說是,這誰敢反對,誰要反對的話,那麼他就可能變成奴婢。
故此,這退朝之後,大家都在紛紛猜測,這究竟為什麼?
但很快大家就得出一個共同的結論,就是皇帝要藉此事來立威,伸張皇權,彰顯皇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同時還能夠獲取民心,這若誰敢反對的話,那皇帝肯定會要殺雞儆猴的,這事可不能輕易出頭。
同時也讓大家明白一個道理,這許敬宗是無法成為長孫無忌的,他的一切都是皇帝給予的,而不是先帝,皇帝可以將他捧上雲端,也可以一巴掌將他扇到地獄去,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敲打了許敬宗,畢竟許敬宗這期間非常囂張。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其實李治方才也很虛的,畢竟他從未這麼囂張過,根本就不給大臣反駁的機會,如今一看,大臣果然不敢說話,心裡別提多爽了,李世民都沒有這麼橫啊。
這就是他一直所追求的皇權至上,什麼貴族與君主共治天下,簡直就是狗屁不通。
當然,也沒有人想到韓藝頭上去,更加沒有想到這事竟然會出兵高句麗的導火索。
......
北衙!
這散朝之後,契苾何力等人立刻將李績綁架到北衙去。
“司空,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奴婢制度一直以來都有,為什麼陛下要這麼做?”
......
這武將對此深感不滿,衝著李績就是一頓抱怨,你作為咱們的老大,軍方的代表,你竟然不幫我說話,還貿然支援陛下,弄得我們都不好開口了,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一刻鐘之後。
只見到契苾何力、高侃、阿史那彌射勾肩搭背,哈哈大笑的從官衙裡面走出來,與方才的表情簡直判若兩人。
“陛下聖明,我們要支援陛下的決定,以身作則,將家中一些奴婢還良。”
“對對對,不管是打仗,還是治國,我們這些武將都要身先士卒,讓陛下知道,我們武將才是最忠於陛下的。”
“說得好!那些文臣平時滿口的仁義道德,可只要傷害到他們的利益,他們立刻就是一副小人嘴臉,就是偽君子,豈能與咱們相比。”
“哇哈哈哈!”
......
最後出來的李績,看著這一群武將,直冒冷汗,暗道,虧你們還得意,你們一直都在文官的算計之中啊!
只要得到軍方堅定擁護,那李治無憂矣,你文臣叫得再兇,我一刀就能夠砍死你,地方豪紳也是如此,豪紳再厲害,也打不過軍隊,況且他們還都是一盤散沙,如今這一政策,明顯對於軍方是非常有利的,因為外來奴婢必經他們之手,而且還能借此獲得糧草,去攻打高句麗,簡直一舉兩得。
地方勢力誰要敢跳的話,那都不用李治開口,軍隊自然就開過去,弄死他們。
.......
而那邊韓藝也不比李績好,立刻被程處亮給綁架到民安局去了。
“韓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程處亮、李思文、韋待價都一臉困惑的看著韓藝。
韓藝沒好氣道:“我跟你們是同時知道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此事事先可是一點風都沒有透出來。”
程處亮若有所思道:“難道真是如他人所言,陛下打算藉此事立威?”
韓藝點點頭,冷靜的分析道:“是有這個可能,你們想想看,連國舅都謀反,陛下還能不防著一點麼。”說著,他聳聳肩道:“反正這事跟我也沒啥關係,我身邊是一個奴婢都沒有,這事你們千萬不要去奢望我會出面說上兩句,絕對不可能的。”
程處亮鄙視了這廝一眼,就知道幸災樂禍,又道:“這事你可以不管,但是修正奴婢法的事,你管不管?如今長孫延不在,咱們中沒有人懂那些,這法誰來修,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