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書,你不會真的那麼做吧?”
來到食堂,這才剛坐下,那便楊思訓略顯焦慮的向韓藝問道。
韓藝方才那話,不但嚇到了薛仁貴他們,也將楊思訓給嚇壞了,他是副使,要是出了事,他也脫不了干係的,攤到這麼一個任性的上司,非得短命幾年不可。
韓藝呵呵一笑,道:“觀國公,你還不瞭解我的為人麼,我怎麼可能這麼做,當真我不要命了麼。”
說著,他又低聲道:“其實我那都是嚇唬他們的,我當然不會那麼做。”
楊思訓十分好奇道:“你為何要嚇唬他們?”
韓藝苦笑道:“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這押糧官可不是那麼好當的,稍有不慎,就會被人罵的狗血淋頭。但有些時候,非我們可以控制的,而且到時打起仗來,他們個個都只會盯著自己部隊的糧食,一點虧都吃不得,故此我們得掌握一點點主動權,在一個相對平等的情況下合作,那樣我們就能夠根據具體情況來傳送糧食,而不是一味的聽從他們的。如今給他們留下一點陰影,那到時他們對於我們的語氣自然也會好一點,而不是拿我們當下人使喚,最不濟也就是如以前一樣,這樣我就有更多的餘地可以周旋。”
楊思訓聽得稍稍點頭,他能夠理解,但是以前可沒有人這麼做過,反正,只要韓藝別真得胡來就可以了,又道:“可是他們出征在即,我們應該趕緊調集糧草。”
韓藝笑道:“我已經安排人去做,不用我們操心。”
楊思訓聽得一臉迷糊,我們是押糧官,不用我們操心,那誰來操這心。
韓藝只是呵呵一笑,道:“到時你便明白了。”
......
......
從軍事學院出來之後,韓藝又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北巷。
那桑木早已經在院中恭候多時,見得韓藝來了,急忙迎了出去。
“恩公,你來了。”
“嗯!”
韓藝笑著點點頭,又道:“金行是什麼情況?”
桑木道:“僅僅三日,長安的商人便從金行取走了近五萬貫錢,幸虧恩公你曾提醒過我,否則的話,我們可能還真的忙不過來,讓人看了笑話。”
“五萬貫?”韓藝稍稍點頭,笑道:“再加上他們家中的閒錢,已經足夠了。”
桑木道:“恩公所言不錯,據我們的人從碼頭打探來的訊息,他們主要是運送錢財去山東地區,但加在一起決計不止五萬貫,另外,還有一些戰備物資。”
這就是金行的好處,韓藝可以根據金行的情況,來判斷市場的情況。
韓藝道:“錢大方他們都去呢?”
桑木嗯了一聲,“畢竟這事是要與朝廷交易的,他們手下的人可還沒有這個資格,元家那邊也是元公子親自出馬,所以他們也都是親自前往。”
在李治正式昭告天下之後,他們個個都敢肯定,這元家運送物資上去,就是衝著戰俘去的,因為那些戰俘都是青年,乃是非常好的勞力,而他們如今也都在擴張時期,因為韓藝經濟計劃是一點一線,一點就是長安,一線就是運河,然後往周邊輻射,串聯起全國市場,已經佔得先機的他們,如今都在擴張時期,都在衝擊那一線的經濟區域。因為唐朝版圖非常大,這都是市場,但要擴張,就需要人力,需要生產力,你生產不了足夠的商品,給你市場,你也只能望而興嘆。
而如今這外國奴婢如今是最省錢的,不要交奴婢稅,生得兒子還是奴婢,而且管吃住就可以了,如果能夠獲取大量的外國奴婢,那麼就可以打破與那些大地主的界限,我現在不但比你們有錢,這奴婢也比你多,而且廉價,這賬並不難算。再加上李治封韓藝為後勤大總管,這太好打交道了,錢大方他們都認為元家定是事先就得知訊息了,才敢這麼做的,故此也不再猶豫,都開始動了起來,甚至於洛陽的商人都開始動了起來。
一切都如韓藝預計的一般。
“那便好!”
韓藝又道:“另外,你安排一些工匠跟我一塊上去。”說著,他又掏出一張名單給桑木。
桑木接過來,看了看,上面寫著木匠多少人,酒匠多少人,等等。看罷,他不禁詫異道:“恩公帶這些工匠上去作甚?”
韓藝笑道:“我可不僅僅是押糧官,而且還是戶部尚書,這還是頭回去山東地區,有機會的話,就順便搞搞建設什麼得。”
這還真是遊刃有餘啊!
人家攤上這麼重要的工作,那肯定是全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