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鷲是何許人也,那是從小跟老虎捉迷藏長大的,方才韓藝出現在廊道時,他就已經注意到韓藝了。
韓藝來到亭內,只見崔平仲與元鷲對席而坐,桌上燙著一壺熱酒,一大盤熟羊肉和幾道精緻的小菜,拱手一禮,“晚輩見過元堡主,崔三叔。”
“原來是韓藝來了。”
崔平仲倒是顯得有些詫異,起身微微拱手,回得一禮。
元鷲當然不會起身,還斜眸瞧了眼韓藝,好似有些不滿。
韓藝也沒有搭理他,而是朝著崔平仲笑道:“晚輩不知三叔會來,未盡這地主之誼,還望三叔能夠多多包涵。”
元鷲本想反駁這旅店是關中集團的,但一想韓藝不但是新市場的龍頭老大,而且也是元家的姑爺兼主事人,崔平仲也是知道的,故此他這麼說也沒有錯。
崔平仲笑道:“哪裡,哪裡,你言重了,我不過是受元飛之邀,過來看看。”
韓藝問道:“不知三叔以為這新市場如何?”
崔平仲愣了愣,隨即笑著點頭道:“很好,很好,真是令我是大開眼界啊!”說著,他便伸手道:“請坐。”
韓藝稍顯有些遲疑,訕訕道:“真是抱歉,這---晚輩還有一些瑣事纏身,只怕現在不能奉陪,待會晚輩忙完之後,再與無衣一塊過來,陪三叔你喝上幾杯。”
崔平仲哦了一聲:“無衣也來呢?”
韓藝點點頭。
崔平仲也不勉強,他認為這新市場開張第一日,韓藝肯定有很多事要忙,殊不知韓藝是要趕回去陪蕭無衣的,於是道:“那行,你先忙。”
“失陪!”
韓藝瞧了眼元鷲,撇了下嘴,心想,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老子比你更拽,也不搭理元鷲,轉身便出去了。
待韓藝腳步聲遠去之後,崔平仲坐了下來,皺眉思索少許,道:“你方才應該提醒我一下。”
元鷲一愣,道:“咋?你說錯話呢?”
“......也談不上錯,只是——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崔平仲擺擺手,又道:“不過我看你似乎在韓藝手上吃了不少虧呀!”
元鷲問道:“你怎看出來的?”
崔平仲呵呵道:“要是能夠被你欺負的人,你可不會將頭偏到另一邊去。”
元鷲聽後,嘆了口氣,道:“還真算你說對了,這小子可是狡猾的緊,處處透著陰招,並且還非常狠,專往人家痛處戳,真是可惡。要不,你幫我想兩招整整那小子。”
崔平仲苦笑道:“我可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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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崔平仲真的看穿了我的計劃?不可能,這絕不可能,我的計劃是需要很多事件去觸發的,究竟能否觸發,我都沒有十成的把握,他是不可能看得穿,這沒有道理,我想他也只是看到了這冰山一角而已。不過此人還真是聰明,竟然能夠看到這新市場更深一層的含義。
韓藝一邊走著,一邊思索著,但是他並未糾結太久,當他出得關中旅店,便收拾好心情,回去找蕭無衣,正如他一早所言,他今日是屬於蕭無衣的,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其它的事,留給明日再去考慮。
回到自己的庭院,韓藝與蕭無衣稍微準備了一下,然後便攜手出門去了。
對此,蕭無衣還是充滿了期待,雖然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這已經不再重要,畢竟韓藝已經是宰相,不再是當初的田舍兒,意義不大,但是這畢竟是蕭無衣的一個心願。
較比起上午而言,此時的新市場可真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容熱鬧。
“前面莫不是韓尚書?”
韓藝夫婦才剛出旅店不久,忽聞後面有人喊道。
韓藝回頭一看,只見穿著一身黑色修身服飾的宇文修彌踩著一輛全新的腳踏車追上了上來。
較比起上回韓藝踩得那腳踏車,這一輛看上去可就要牢固、貴氣的多。且不說上了綠色的油漆,做工更加精緻,光那包著皮的輪胎就將這腳踏車提升了一個檔次。
宇文修彌這俊美的公子哥往上面一坐,那真是非常的拉風啊!
韓藝都覺得這腳踏車值得購買。
但這都不是最關鍵的,最妙的是,這宇文修彌身後竟然還載著一位清純可愛的少女,哇!這簡直太超前了一點。
韓藝都忍不住為他點贊,當初果真是沒有看錯人啊,這宇文修彌在玩的方面,的確有著無與倫比的天賦啊!
宇文修彌上來就衝著韓藝嘿嘿一笑,“韓尚書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