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方才你為何要幫著韓藝說話?”
這一出皇宮,許敬宗立刻朝著李義府開炮。
李義府哎呦一聲,“大學士,你怎還未看明白,陛下和司空擺明就是想保韓藝,此案是判不下來的。”
“這老夫當然也看出來了,但你沒有瞧見麼,即便如此,陛下還是不敢擅斷此案,你怎麼能在這時候出聲支援韓藝呢?”許敬宗很是不悅道。
李義府眼眸晃動了幾下,道:“大學士,你可得想清楚呀,咱們最大的敵人不是韓藝,而韓瑗、來濟他們,你沒有看見他們已經偏向韓藝了麼,他可都也是貴族呀,而且韓藝與他們也都是有恩怨的,為什麼他們會站在韓藝那邊呢?這道理很簡單,他們希望藉此獲得寒門的支援,如果我們繼續跟韓藝作對的話,那等於就是得罪了天下寒門,一旦韓瑗、來濟他們*****那咱們性命都堪憂,現今咱們應該分頭行事,你站在士族那邊,我幫寒門說幾句話,這樣結果究竟是如何,咱們都能夠從容面對,不至於輸的精光。”
他是寒門出身,如今寒門空前的團結,其中利益他如何看不到,李義府生性狡猾,他顧著的是自己的利益。
許敬宗聽得眉頭緊鎖,道:“你的意思是,韓瑗、來濟打算利用這件事來對付咱們。”
李義府道:“這我不敢確定,但這是有可能的,如果我們繼續再針對韓藝,誰敢保證他們不會這麼做。”
“你說得倒也有些道理。”許敬宗點點頭,道:“但是如此一來,韓藝可算是大獲全勝,這---。”
李義府道:“大學士,這事依我之見,還不一定,陛下雖然是偏向韓藝的,但是陛下也不敢輕易得罪天下士族,所以,這事還得看陛下打算如何去平衡。”
......
......
崔家。
“兄長,情況如何?”
崔義玄剛剛回到家,崔義中就立刻迎了上來。
崔義玄嘆了口氣,坐了下來,道:“司空李勣並未幫助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中立,甚至於偏向韓藝那邊,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韓瑗、來濟他們似乎站在了韓藝那邊,我想他們是想借韓藝一事來對付我跟許敬宗,支援韓藝的聲音是越來越多,我看韓藝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了。”
崔義中聽得面色蒼白,“那---那豈不是說---!”
說到這裡,他不禁大汗淋漓,這事鬧得這麼大,一旦有所偏差,清河崔氏可能都會毀於一旦啊!
崔義玄瞧了他一眼,道:“你也別急,這放了韓藝,不代表陛下就打算要對付咱們士族,不過陛下當時也並未下定論,我看陛下可能也不知道該如何做是好,這事情異常複雜,非一言可以說清楚的,誰也摸不準。”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對了,最近怎麼沒有看到戢刃?”
崔義中愣了下,道:“戢刃半月前就出遠門去了,你問他作甚?”
崔義玄道:“我倒想聽聽他意見,這小子怎麼這時候出遠門了。”
......
......
翌日。
軍營。
“皇---!”
李治手一抬,制止了牢房門前正準備行禮的幾名士兵,一揮手,淡淡道:“開門。”
“遵命!”
那士兵用他那哆嗦著手趕緊將門開啟來。
李治獨自往裡面走去,這一進門,就看到韓藝披頭散髮的坐在布墊上,嘴裡咬著一隻雞腿,滿嘴是油。
韓藝吃的正歡樂,突然看到李治來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是繼續咬下去,還是將雞腿藏起來。
怒火沖天啊!
李治看到這一幕,罵孃的心都有了,我作為皇帝,九五之尊,整天在外面幫你擦屁股,擦的手都起繭了,你竟然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究竟誰才是皇帝呀。
“微臣參見陛下。”
猛然反應過來的韓藝,趕緊起身行禮。
這個混蛋!李治冷冷一笑,道:“想不到你在這裡還挺快活的呀。”走了過去,目光往桌上一瞟,有酒有肉呀,生活過得真是有滋有味,呵呵道:“朕真沒有想到朕的大唐已經富裕到這種地步了,這囚犯的飯菜比朕的御膳還要好了。”
“呃...,不可能吧!”
“你還敢頂嘴?”
“微臣知罪!微臣知罪!”韓藝心裡將李勣罵了個半死不活,其實這還沒有到吃飯的時辰,李勣突然叫人將飯菜送來,有雞有魚,還有一壺美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