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李義府知道沒戲了,也只能就此罷休,越爭下去,皇帝只會越幫韓藝。
他們兩個都不鬧了,下面的想鬧的人,也不敢鬧了,別的就不說了,中書省、門下省是最大的受害者,人家都不做聲,誰要還做聲,那真是智商堪憂了。
張大象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輕鬆的就執行了,完全感受不到任何阻力啊!以往戶部哪怕要減少一點點支出,都會被人堵在門口罵祖宗的,這道理很簡單,你只是一個管家而已,這錢又不是你的,你幹嘛省這錢,大家都是同僚,抬頭不見低頭見,你好意思嗎。
可韓藝還真就好意思,不服氣的話,咱們就來互相傷害呀,惹火了我,我連俸祿都給你打欠條。
這人還真有些賤性的,你要越怕,越是跟他們有商有量,他們越不買這賬,還要罵你祖宗十八代。然而,如韓藝這般強硬,直接跟皇帝稟報一聲,然後就立刻改制,什麼有商有量,沒得商量,什麼同僚交情,沒有交情,我眼裡就只有錢,我就是商人出身,不服你咬我呀。大家反而非常害怕韓藝,這真是太恐怖了,因此,大臣們不但不發牢騷,反而豎起大拇指讚賞韓藝鐵腕治財,賢臣不過如此啊。
唐臨算是明白了韓藝是什麼路數,心裡也稍稍鬆了口氣,這老大還是很強勢的。
此事過後,韓藝的威望那是空前提高呀,真是一點也不誇張,遠勝於他以前的立威舉動。這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主,你要惹毛他,他還真將你往死裡整。
而如今大臣們也都如醍醐灌頂,猛然醒悟過來,這錢在他手裡,他就是最*的,而且韓藝善於理財,這是大家都知道的,都已經出書了,天下間就他出了理財的書籍。他變個花樣,就可以玩的你們有苦說不出。就好比這一回,看上去,戶部追求的是效率,是公平,但其實門下省、中書省被弄得差點沒有家徒四壁,什麼特殊待遇,幾乎都給取消了,你們哭昏過去都沒用,我不但不撥,我直接將這支出款項都給取消了,以後都沒有了,你們宰相自己拿錢去提高你們幕僚的福利吧,擺明就是報復,你還挑不出錯來。
......
......
民安局!
“哈哈!痛快,真是痛快,韓藝,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種瑕疵必報的性格!”
程處亮是拍著桌子大笑,前面李義府在民安局是耀武揚威,逼著他們都去站牆角了,這回韓藝總算是讓他們出了這口惡氣。
“什麼瑕疵必報,會不會用成語!”韓藝道:“我這是剛正不阿,清正廉潔,我報復誰,你倒是說說看。”
程處亮樂呵呵的直笑,道:“對對對,剛正不阿,我就欣賞你這剛正不阿。”
李思文納悶道:“這事還真是蹊蹺,以往要這麼幹,那非得鬧得不可開交,戶部的大門都會讓人給拆了,可是你這麼幹,那些大臣不但不罵你,反而還誇你,真是弄不明白。”
韓藝道:“難道我這等剛正不阿的忠臣就不應該誇嗎?”
李思文笑而不語,你算是哪門子的忠臣哦。
韋待價呵呵道:“其實這也不難想明白,如今尚書省閒置,戶部都是韓藝說了算,而且韓藝又這麼恨,誰不害怕,這還只是減官署的開支而已,萬一惹怒了韓藝,變著法削減他們的俸祿,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程處亮突然道:“韓藝,咱們民安局開支不會減吧!”
韓藝眨了眨眼,道:“哎呦!我把這事給忘了,都怪民安局剛剛開門不久,記錄上沒有資料可供參考。”
程處亮先是“啊”了一聲,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哈哈道:“忘了好,忘了好,這忘了就算了吧。”
幾人在辦公室相互吹噓半響,見時辰也差不多了,於是就去到會議室。崔有渝、尉遲修寂這些小組長已經恭候多時。
“各小組長說說最近的情況吧!”
程處亮往中間一坐,官威十足的說道。
崔有渝道:“這幾日白日都還是很太平,只是晚上......!”
韓藝道:“晚上怎麼呢?”
崔有渝十分謹慎道:“據我們聽到的訊息,最近夜晚打劫的賊盜是越來越多了,只是因為犯夜本就已經觸犯了律法,故此他們就算被搶了,也不敢說出來。”
程處亮好奇道:“那你是從何得知的?”
崔有渝乾笑不語。
尉遲修寂嘿嘿道:“我們就是聽到的一些風聲而已。”
程處亮愣了下,突然明白過來,這些個傢伙支支吾吾的,無非就是怕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