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漸明漸亮月光下,一對“痴男怨女”靜靜的相依坐在山坡上。
忽聽得一聲呢喃,又立刻聽得一個笑聲:“你醒啦!”
“啊!”
那女子驚呼一聲,急忙抬起頭來。
這女子正是王萱,而那男得自然就是韓藝。
原來王萱難得出來一趟,哪裡願意這麼早就回去,只想多逗留片刻是片刻,但是她也沒有說,因為韓藝也沒有問,韓藝也知道其中的痛苦,因此韓藝早已經拿定主意,今夜捨命陪少婦,只要天亮前回去便行。哪知王萱習慣早睡,但也不願早回,聊著聊著,王萱竟靠在韓藝肩膀上睡著了。
韓藝揉著肩膀道:“別大呼小叫的,旁人不知,還以為是我睡了你,可事實卻是你睡了我。”
“你胡說什麼?”
王萱可最聽不得韓藝這葷笑話,當即發怒。
韓藝哇了一聲:“我肩膀給你靠了那麼久,你就對我這態度,一句謝謝都沒有,你有沒有良心啊!”
“我――!”
王萱只覺兩頰發燙,
道:“與你道謝道歉,那都是應當的,但是你也不能這般胡說八道,這成何體統。”
“拜託!我一個田舍兒出身,你能指望我跟陛下一樣那麼有涵養麼。”韓藝說著又很是驕傲道:“我覺得我能夠乾坐著讓你靠上整整一個時辰,而不對你動手動腳,已經是田舍兒中的正人君子了,你說是麼?”
王萱聽得不禁一陣後怕,可想了想,正如韓藝常說的,如今韓藝要對她怎麼樣,她根本反抗不了,念及至此,她便也不害怕了,只道:“你為何不叫醒我?”
韓藝沒好氣道:“你睡得跟豬似得,我是如何叫也叫不醒。”
“這等謊言,豈有人信。”王萱狠狠白了韓藝一眼,可見他還在揉著肩膀,不禁又輕聲道:“謝謝!”
韓藝只是一笑,道:“那你是要繼續在這裡睡,還是回洞中去?”
王萱先是抬頭看了眼夜空,眼中流露出不捨來。
韓藝道:“下回我來得時候,再帶你出來。”
王萱瞧了眼韓藝,輕聲道:“回去吧!”
二人又回到洞中,王萱直接回洞中休息去了,而韓藝則是先下去泡了一個澡,然後直接倒在鋪著獸皮的石塌上睡著了。
翌日!
日上三竿時,韓藝才醒來,又聽王萱唱了幾曲,糾正王萱在發聲練習中的錯誤,直到下午時分,韓藝拍拍屁股,道:“行了,我得回去了。”
王萱瞧了他一眼,似乎顯得有些突然,可隨後便輕輕點了下頭。
“告辭!”
韓藝往洞外走去,可是剛剛來到門口,那樵夫便走了過來,道:“韓侍郎,我家老爺方才派人來傳信,讓你今晚去一趟小屋。”
韓藝皺了下眉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然後又回洞中去了,既然今晚要出去,回城裡反而會更麻煩,反正小野知道他在這裡,如果有任何事的話,小野會趕過來通知他的。
“你怎麼又回來了。”
王萱見得韓藝又回來了,不免顯得有些詫異。
韓藝笑嘻嘻道:“捨不得你啊!”
王萱聽得滿面羞紅,神色卻是極其嚴肅,道:“你胡說甚麼。”
又是這句話!韓藝翻了下白眼,道:“我晚上還有一點事,等晚上再走。”說話間,他又躺在石塌上。
王萱偷偷瞟了他一眼,又過得一會兒,才道:“有一個問題,我其實一直想都問你。”
韓藝道:“什麼問題?”
“你――你與雲城郡主是如何認識的?她又怎會與你――!”
說到這裡,王萱突然又閉口不言。
韓藝笑道:“她又怎會愛上我這個田舍兒是吧?”
王萱點了點頭,她可也算是傳統的貴族,蕭無衣與韓藝身份相差這麼大,竟然能夠成為夫妻,這在她看來,是極其不可能的。
韓藝笑道:“武媚娘都能當皇后,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王萱聽得頓時一肚子火,但也找不到理由反駁,索性就不做聲了。
韓藝斜目一瞥,笑道:“其實我與雲城她的認識都是機緣巧合,只能說這是上天的安排。”
說著他又將他與蕭無衣是如何認識的簡略得跟王萱說了一遍。
王萱聽後,當即道:“這雲城還真是胡鬧。”
韓藝沒好氣道:“你倒是規規矩矩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