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一來,局勢立刻變得撲所迷離。
雖然從結果來看,好像李治並未成功似得,但是褚遂良卻因此被監禁了,這就不能說李治輸了,其實在很多大臣來看,廢立皇后,恐怕還沒有懲罰褚遂良那麼嚴重,畢竟皇后只是一面旗幟,而褚遂良可是託孤大臣,孰重孰輕,一目瞭然。
種種現象都預示著,這一場決戰已經進入白熱化了。
而這一場決戰直接決定非常多人的命運。
崔府。
“堂兄,目前朝中的局勢究竟如何?”
崔義中一臉擔憂向崔義玄問道。
其實一直以來,崔家對於崔義玄加入李治的陣營,都是模稜兩可的態度,因為他們是非常注重禮法的,是不支援武媚孃的,但是人在江湖中,難免會生不由己呀,他還是非常擔心這一場鬥爭會波及到崔家。
崔義玄搖搖頭道:“不瞞你說,這我也不知曉,反正目前陛下是用盡了一切手段,但是太尉都還一直沒有出聲。”說著,他瞧了眼崔義中道:“義中,這一場鬥爭,非我們崔家可以火中取栗的,所以在結果未出來前,你最好不要經常來找我,儘量讓崔家與我保持距離,而且崔家上下不要加入這一場鬥爭當中。”
這弄不好就得滅族。崔義玄也不得不替清河崔氏著想呀。
崔義中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
......
元家堡!
“大哥,目前朝中的鬥爭已經進入到白熱化了,而我們的主事人似乎也捲入其中,我們元家必須要有足夠的準備去應付各種結果。”
元鶴面色凝重的望著元禧。
元樂道:“老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韓藝不但是我們的主事人,而且還是牡丹的丈夫,我們元家當然要支援韓藝。”
元鶴道:“其餘的事都好說,但這可不是小事,我們元家也幫不上什麼忙,況且,這並非是我們讓韓藝捲入其中的,不可能為了他一個人而賠上我們整個元家。”
“行了!”
元禧出聲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又瞧了眼元樂,道:“二弟,老四說得不錯,其實別說是韓藝了,哪怕是元傑、元哲他們,我們都不會因某一個人而置整個家族不顧。我相信韓藝也能夠理解,你看看他,這幾日再未回來過,可見他不想牽連我們元家。所以暫時就先停止與北巷一切的來往,等這一次風波過後再說吧。你去與牡丹說說。”
元樂雖然心有不滿,但也沒有辦法,這一風波元家也經受不起,點頭答應了下來。
......
......
李府。
“夫君,如今局勢是不是對你不利?”
一個樣貌平庸的婦人朝著面色凝重的李義府說道。
李義府眼一瞪,道:“你一個婦人問這些作甚?”
那婦人小心翼翼道:“我是想要不要先將津兒他們先送出長安。”
李義府倏然起身,怒喝道:“你這是想害我麼,如今可是最緊要的關頭,如果讓人得知我將兒子全部送出長安,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已經輸了。我告訴你,陛下一定會贏的,如果再讓我聽到這等言語,休怪我不講情面。”言罷,他就氣沖沖的離開了。
......
......
楊府。
一道倩影偷偷來到後門,正欲開門時,忽聽一個沉聲道:“雪兒,你這是要去哪裡?”
楊飛雪嚇得一哆嗦,轉過身來,委屈道:“爹爹!”
楊思訥道:“回去。”
“爹---。”
“你還當我是你爹爹,就立刻給我回去。”楊思訥眼一瞪,厲聲喝道。
楊飛雪一怔,望著楊思訥,眼淚已經在眼眶裡面打轉,過得半響,她轉身邁著小步往閨房跑去。
楊思訥仰面閉目一嘆,道:“韓藝,你也別怪我無情,這一場鬥爭,我實在是不敢參與其中。”
......
......
在面對如此複雜而又極其危險的局勢,人人都是選擇明哲保身,沒有人再敢參與進去。
一時間長安城內是風聲鶴唳,從最近兩市和北巷的消費驟降,就可見一斑,因為消費主要是貴族子弟撐起的,而如今貴族子弟都鮮有出門,長輩都是吩咐過的,尤其是不能去北巷。北巷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韓藝也早有預計,就給大家放了一個長假,休息整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