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程處亮,你們是何人?”
“原來是程總警司,卑職左衛中候王明。”
中候就是從九品,小官一個。
程處亮當然認識他,道:“你不看著皇城,跑這來幹什麼?”
“這---!”王明尷尬道:“卑職看見城內有不少火把,於是過來一探究竟。”
韓藝皺眉道:“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皇家警察接管了城內的治安麼?”
這一句話堵的王明更是尷尬不已。
畢竟是老部下,程處亮道:“行了,我們皇家警察在此查案,你們回去吧。”
“是!”
王明急忙領著禁軍熘了。
不到三更,十五家賭坊全部掃除,二百餘人被抓入了民安局,民安局裡面是燈火通明。
問供房終於派上用場了,這也給了皇家警察熟悉業務提供了幫助,其實問供的流程都已經制定好了,在訓練營的時候就學過,反正照著問就是了。那貴族子弟一看,就問問而已,不打人,不用刑,這比較好,其實說到底也就是賭博,人贓並獲,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如實說就是了。
總警司辦公室內。
程處亮看著韓藝,道:“這回好了,你等著吧,明日一早就會有很多人上咱們民安局要人,到時你給我頂著,反正這計劃是你提出來的。”
韓藝笑道:“我倒是不反對,反正我也沒少得罪人,可問題是,你才是總警司,要是我出這頭的,人家非得以為民安局是我做主。”
“那怎麼辦?”程處亮道:“其中很多人的爺爺都是我爹的部下,他們也在我手下當過兵,我怎麼好說話。”
李思文道:“也有很多是我爹的部下。”
韋待價道:“我族侄都在裡面了。”
長孫延倒是沒有做聲,我一個不說話的人,你不可能讓我去說啊!
韓藝道:“我們現在應該團結,而不是相互推卸,事已至此,不管誰出面,其餘人能夠逃得了麼?”
程處亮道:“那你說咋辦?”
“當然是往別人身上推啊!”韓藝笑呵呵道。
“往誰身上推?”程處亮驚訝道。
韓藝笑道:“如今才三更天,我已經讓人先向那些貴族子弟問供,不到五更天就應該可以結束了,我們就立刻讓人送去大理寺,你們不要忘記了,我們只是有刑偵、維護治安的權力,審判權在大理寺,複審在刑部,我們將口供、證據收羅好,全都給大理寺送去,明日一早他們找上門來,總警司你就讓他們找大理寺去,判死判活,那都是大理寺的事,大理寺要判無罪的話,我們就放人啊。”
程處亮搓著下巴,點頭道:“這主意好!”忽然又問道:“那這錢也送去嗎?”
韓藝道:“錢當然不送啊,錢送了還回得來,報個準數上去就是了,然後沒收充入國庫!到時我再撥給民安局就是了,民安局如今也缺錢啊。”
程處亮指著韓藝嘿嘿笑道:“還算你有點良心。”
果然不到五更天,達官顯貴的口供就問完了,程處亮立刻讓人送去大理寺。
拂曉之際,鐘樓的鐘聲響了起來。
與以往不一樣的是,大家都不約而同的來到街邊或者坊門前聊天,聊的當然是昨晚上的行動。
不少人都豎起大拇指,讚揚皇家警察,這事做得真是太棒了!但凡不賭博的百姓,都很討厭賭博,因為賭博確實會滋生出很多問題來,只是朝廷不管,百姓也只能受著,不到生死之際,百姓一般不會跟官員打交道,可這皇家警察一上任,就為長安除一大害,可見皇家警察不是吹出來的,那真是來為百姓服務的。
皇家警察頓時聲名鵲起。
辰時時分,口供基本上也問得差不多了,這人就暫時都關在後面的拘留房裡面,這拘留房可比牢房要乾淨、寬敞多了,而且本就是第一回開放,是新房來的,這進去都得拖鞋的,因為裡面是鋪木板的,而且還有被褥,能坐能睡能打滾,鋪木板其實就是為了節約空間,如果放榻的話,一間房就只能睡一個人,鋪木板可以睡很多人。
這些賭徒們一宿未睡,方才又緊張過度,個個都困的要命,入房便睡,唿聲震天。皇家警察也是東倒西歪,唿唿大睡,他們等會還得上街巡視,不過他們在訓練營也經常被韓藝叫醒撒尿,都已經習慣了,這點強度對於他們而言算不得什麼。
忽然間,咕嚕聲大作,一輛輛馬車,一頂頂轎子來到了民安局門前。
一個個老者從馬車上下來,有些人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