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天旋地轉,已分不清方向。她忽地撞在一個人身上。那人一指點在她“黑甜”穴上,她昏睡過去。
李嘯天趕過來,只見月幾明抱著她,神色木然,欲哭無淚。他連忙閉了花濺淚傷口周圍的穴道。
一抬眼,目光正與月幾明相對。含淚眼對含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
花濺淚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當梅月嬌挺劍向她刺來,她忽覺椎心之痛,彷彿已被刺中,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只見月麗人正溫柔地望著她,想翻身坐起,卻覺胸口一陣刺痛。月麗人忙伸出柔弱無骨的手將她按下,柔聲道:“別亂動,剛換過藥,一動又會流血!”花濺淚感覺身下有些顛簸,環顧四周,才發現自己竟是在馬車上。馬蹄聲和金鈴聲相和,十分悅耳。
月麗人道:“你傷得雖不甚重,但李伯伯擔心你的隱疾,要我帶你去見賈神醫。”花濺淚一想到那晚李嘯天親口告訴她的話,心中不由萬念俱灰,暗道:“原來一切都是命中註定,我還有何可怨?”
忽聽馬兒一陣長嘶,馬車驀的止步。月麗人道:“出了什麼事?”窗外有人道:“有幾匹餓狼擋道,想是聞見腥了想來找死!”聲音清脆,卻夾雜著一絲冰冷的涼意,正是丁靈兒。花濺淚笑了,這丫頭最是個冷心腸的人。有這主僕二人在,自已可真是安全得很。緩緩閉上眼,自顧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