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站起身親了親楚焰希的手背,“明天上午過去,你畫吧,我去給澤風打個電話。”
楚焰希就這麼傻愣著,連上官承夜出去了也沒感覺到,那個霸道的男人,居然主動提出帶他去見蘇異,還真是難得,可是他很高興。他和蘇異已經三個多月沒見了吧,想起蘇異,楚焰希淡淡地笑了,對於蘇異,他是喜歡的,像兄弟,像家人,更何況蘇異還救了他。
兩年前上官承夜那一槍,正中了他的心臟位置,不知是他命大,還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子彈正好打中他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鎖,也是因為那個戒指鎖阻擋了一些子彈的威力,子彈沒有打到心臟。蘇異當時抱著他感覺到了他還有一絲氣息尚存,在原澤風等人撤走以後,立馬打了電話給蘇遠叫救護車,而他也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小心抱上車往回開,節省搶救時間。
蘇遠親自帶車過來,在半路上接到他們,把他抬進救護車搶救,送進蘇氏醫院由蘇遠親自主刀,安排的全是蘇遠最親信的助手,那時候他根本沒有求生意識,是蘇異一直在旁邊用他父親還沒得救的話刺激他,才讓他甦醒,活了下來。
那顆子彈離他的心臟只有兩毫米,再往前一點點,都回天乏術。蘇遠在得知了事情的經過,下令所有參與手術的人員保守秘密,對外宣佈搶救無效死亡,把他父親安葬好,並在旁邊替他設了一座假墓,帶上最好的醫療裝置,以義診的名義把他送到S市最偏遠的山村,由蘇異親自照顧,為的就是怕上官承夜知道他還活著再次報復。
因為心結打不開,足足養了大半年身體才漸漸好轉,從他醒來的那一刻,那已被打得殘缺的戒指鎖就扔進了山村的懸崖。那段日子,是蘇異一直照顧他,開導他,陪伴他,不離不棄,假如沒有蘇異就不會有現在活著的楚焰希。
傷好以後,兩人也在這個純樸的地方繼續生活著,蘇異嘴上不說,他也明白蘇異心裡因為原澤風其實也很痛苦。對於蘇家的恩情,他是還不清了。哪知千躲萬藏,還是讓上官承夜找來了,這三個多月,上官承夜的態度一變再變,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