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的時候都是這副臉,呀,他不真想看看這人變臉色是什麼樣子啊。難得,人家都開口了,他老人家當然要照辦,“什麼事?”
“麻煩中哥到總部我之前住的房間拿一個密封的黑袋子。在桌子第二個抽屜的上方,用膠紙粘牢了,可能有點費力。另外,昨晚被繳回來的槍,也麻煩中哥幫我帶一兩把過來。”
三個人一聽陳夜這要求,都不明所以。疑糊地看著他。
“就這事兒?”嚴中皺著眉,這種關鍵時候怎麼還惦記著這些小事兒。楚焰希似乎有點明白陳夜的想法,“難道槍支上有什麼問題?”
“現在我還不能肯定,還得麻煩中哥跑上這一趟。”嚴中精明之人,這其中的利害也聽出了幾分,向楚佑請示過便急衝衝出了書房。
陳夜以後住大宅,可之前在總部房間的東西還沒來得及過去收拾搬來。嚴中一開啟陳夜住過的房間,就在腦海裡閃過一句話:靠,這小子有潔癖。房裡的東西擺得整整齊齊,到處擦得一層不染,連被子都疊得跟塊板磚似的不出邊不露角的。
平常真沒看出來,那小子這麼龜毛。嚴中這人在楚佑面前做是個非常小心的人,可大家夥兒也都知道,他們這位中哥,在私底下其實也是一個很,說好聽點是幽默,說難聽點就是喜歡瞎扯淡。也不是人家陳夜有潔癖,只是他看多了住在總部兄弟,各個屋子裡像狗窩似的,各種臭氣熏天,髒衣服髒襪子亂丟,垃圾遍地,一時看到這樣整潔的,還有點反映不過來。
嚴中很快找到了陳夜所說的那個抽屜,開啟往上一摸,果然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粘得很牢,用了很大勁才弄下來,又回總部找到昨晚繳回來的槍,隨便弄一把,又趕回大宅書房。一來一回也就用了10來分鐘。
陳夜接過嚴中手上的槍和袋子,仔細看了看槍,又轉向楚佑:“叔叔,有印臺嗎?”
楚佑並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盯著陳夜看了許久,眼神裡寓意莫名,那種審視,就好像要把陳夜整個人看穿一般,那眼神太過犀利,連楚焰希和嚴中都不禁一震。
過了許久,楚佑才把目光收回對嚴中說:“阿中,下午3點,各分堂堂主會議你替我去開,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照實說。”說著,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這是各分堂這個月的分紅。”
經楚佑一提,嚴中才想起來今天是25號,每個月各分堂堂主到總部開會的日子,以往每月都楚佑親自主持,今天卻…“幫主,這…”
“去吧,小希大家還不熟悉,貿然去主持會議也說不過去。”楚焰希雖說是少主,可從前都不參與幫內事務,就算回國,大夥兒也只是在生日宴上見過這少主一次,這半年都是在炎集團學習做正經生意,在幫裡的威信自然遠遠不足這總部堂主嚴中。
“是。”嚴中也不再多問,拿起桌上的檔案去總部準備會議。為什麼挑這時候讓他去開會,楚佑的目的他自然明瞭,只是,他沒有任何異議,既然楚佑不想讓他知道,那麼他就不會去猜測,他只要做好份內之事,不愧於心,不愧於炎幫,便可。
待嚴中離去,楚佑才不急不緩讓楚焰希把印臺遞給陳夜,可臉色始終沒有緩和。楚焰希暗暗有些擔心,不明白父親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盯著陳夜的眼神也十分可怕。可是陳夜似乎並沒有過多留意這急轉的氣氛,一門心思撲在這槍上。陳夜拿到印臺動作非常嫻熟地卸去手槍槍把,把手把帶有紋理的一邊輕輕放在印臺上用力按下,又把沾上印油的手把蓋在一張白紙上,紙張上,迅速印上槍把上的紋理,清晰可見。
“叔叔,能再借一把槍嗎,我的配槍放在房間了。”
楚佑一直沒有說話,站起身走到書桌對面的櫃子,開啟,取出兩把手槍,緩緩走到陳夜身邊,把槍放下。
陳夜拿過槍,用同樣的方法把這兩把槍的紋理印在紙上,卻沒有注意到楚佑放槍裡,那足以捏碎槍的手,用了多大的力氣,他更加不知道,此刻的楚佑又是用了多大的理智壓下心中的怒火。
陳夜把印好紋理的三張紙鋪開說:“叔叔,焰希,你們看。”
把紙張朝外轉了個方向,楚焰站著沒有動,只是盯著陳夜,楚焰希好奇地拿起其中一張,看了看沒有看出其中有什麼名堂,有些不明地望和陳夜。
“你再仔細看看。”
楚焰希在心裡嘀咕,槍柄紋理有什麼奇怪的,每把槍都有自己的裝飾紋啊,但也聽了陳夜的話仔細觀察起來。
良久。
“啊,我知道了。”楚焰希興奮地抓著圖紙,“看,這是個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