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圖。”
“呃,咳,是仿品,少主見諒,真跡被收藏在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不出售,就算真的出售屬下也…”,陳夜無語,這買不起,自己真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張臨摹得很逼真,這麼高水平的仿品也不好找的,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梵高的畫?這張‘星夜’可是我最喜歡的作品之一。”
“猜的,學畫的人應該喜好都差不多吧,少主喜歡就好。”陳夜撇開頭,不好說是上次看見了楚焰希臨摹了一張梵高的畫猜的。他不敢正視楚焰希,或是不敢楚焰希的笑臉。楚焰希笑起來的時候,嘴角總是彎彎的,左臉頰的淺淺的酒窩特別可愛,眼睛裡會泛出讓人感覺很溫暖的光芒。這樣單純的笑意,就好像一絲電流穿過陳夜的心臟,只是一瞬間的酥麻,快得讓他抓不住這異樣。
“我真的很喜歡,這是我今年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陳夜,謝謝你。”說完,抱著畫去了連通房間的畫室,小心翼翼地將畫放好,臨走時還依依不捨得撫摸了好幾次。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吧,陳夜想。
“要是以後遇到其它真品,一定替少主買回來,我們現在該去宴會了。”
“嗯,謝謝你。那走吧。”楚焰希樂呵呵地出了門。
可是,一走出大門,原本其樂融融地氣氛好像突然從兩人中間消失,整個後車廂內,只有楚焰希和陳夜,雙方的沉默,讓寬敞的車廂變得沉悶。
平日的陳夜一直是個不多話的人,楚焰希每次見到他,都是不發一語跟在嚴中身後做事,才進炎幫半年,卻深得幫內上下的稱讚,機智、重情義卻很冷淡是下面兄弟對陳夜一致的評價。而真正讓楚焰希欽佩陳夜的是一個月前與鷹幫的一場合作談判。不知楚佑是基於對陳夜能力的試探,又或是對鷹幫的某些質疑,竟讓陳夜全權負責談判,反而讓楚焰希跟在身邊學習,美其名是讓楚焰希為日後的繼位積累經驗,只是這裡面的真正意思,聰明人自然懂得,陳夜若無其事依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而楚焰希卻第一次見到了那麼奪目的陳夜,深深地吸引著他目光的陳夜。
“哼,你們‘炎幫’也太不把人放在眼裡了,只派個沒有地位的人來談,顯然是沒有合作的誠意。”對方見陳夜年紀尚輕,人數也不多一共就四個,氣焰頓時囂張不已。
“哦?”陳夜淡淡開口,“鄙人陳夜,容我像諸位介紹一下,這位是‘炎幫’的少主楚焰希。”又轉頭看著剛才嗆聲的人,“不知我們少主親自前來夠不夠誠意,或者貴幫覺得我們少主也不夠份量?”
對方啞然,為首一個名叫馬全的人最終扯開笑容說道:“哪裡,陳先生見諒,承蒙楚幫主抬愛,楚少主請坐,各位請!”
眾人坐定,馬全率先開了口,“對於貴幫提出合作的抽成,我想是否有些過分了。”
“何以見得?”
“我們負責找貨源,碼頭卸貨,運輸,還要聯絡買家,貴幫只需提供一個倉庫和交易場地,卻要抽五成,難道不覺得不合理嗎?”
“僅僅是一個倉庫和交易場地那麼簡單嗎?如果這麼容易,貴幫何不自己吃掉這塊肥肉,而需要這麼大費周章的來尋求‘炎幫’的庇護?”
陳夜的一針見血讓馬全皺起眉頭,顯然因陳夜的話很不高興,卻無力反駁,的確‘鷹幫’之所以找上‘炎幫’無非是因為‘炎幫’在S市的勢力最大,要在S市走私而不被其他幫派干涉,‘炎幫’無疑是最硬的靠山。
“為了這五成,我們冒的風險遠比貴幫來得大,那麼大批次的貨物運進,交易時各種安全措施,處理得不好,一旦被警方察覺到,最先出事的可是我們‘炎幫’,這麼大的風險,才抽五成,算是我們幫主仁義,給貴幫面子。當然,貴幫完全可以選擇其他的合作伙伴,我們‘炎幫’也不在乎這點蠅頭小利,只是不知連‘炎幫’都不願碰的東西,其他幫派敢不敢?”
“你威脅我?”在‘鷹幫’素有鐵牙之稱的馬全,此時卻被陳夜犀利又恰到適處的言辭,層層厲害關係分析得啞口無言,只好將苗頭對準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楚焰希,“楚少主,竟縱容自己的手下這麼放肆嗎?”
“不好意思,馬先生,我們幫主的意思是這次合作商談,由陳夜全權得理。”陳夜對馬全話中的輕視置若罔聞,平淡如前的語氣聽不出一絲波動。
馬全難以置信地望向楚焰希,而對方只是溫和一笑,雙手一攤聳聳肩,無所謂地說:“實在對不住,家父的意思的確如此,我做兒子的自然不敢有違,恕我愛莫能助,見諒。”
“你們…砰…”馬全憤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