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神醫說你心中有鬱結,你還是安心養病什麼都不要多想,你若是想念你的孩兒,我差人去尋就是,你切莫這番再憂心了。”
想到他那日不顧一切的用嘴給我吸蛇毒,我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虛弱的道,“謝謝你救我的命。”
他擺手道,“我們……你何必要那麼客氣呢!”他是想說我們已經有肌膚之親了,何必要這麼計較嗎?
只是那夜我寧願相信是宇文化及回來了,雖然那一切不過是我的幻覺。
待我完全好的時候,已經是春天了,這裡真的像咄苾曾經跟我形容的那樣,綠油油的牧草,藍藍的天,朵朵白雲好像就在頭頂上,遠處的雪山迤。
潔白的羊群肥嘟嘟的在綠草之中,甚是好看。
這一病我本來就不結實的身子又孱弱了許多,那些年為了魅惑楊廣我吃了那麼多寒涼的凝肌丸,也算是很嚴重的傷了根本。
只是心裡好多陰霾似乎也都被這場大病帶走了一半,望著淡淡的雲,看著那綠綠牧草間隨意長著的各種好看的小花,不知不覺便又憶起那年狩獵的時候,我在獵場旁的山澗裡也找到這麼一片綠地,那裡的花也是像今天一樣綠,那時候宇文化及突然出現盯著我看的情景。
原來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幕在我的心裡都是那樣的清晰,這一切在我的心裡都不曾忘記,風很柔軟的打在我的臉上,像嬰兒的手一般溫柔。
我俯身下去採了一朵紫色的小花,輕輕拿在手裡賞玩。
一聲馬兒的長嘶咄苾騎著一匹棕色的汗馬回過頭來對我道:“前面有一片海子,那裡光可映人,還有許多天鵝在那裡飛過,白色的一大片一大片的,很是好看,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拒絕道,“我不想去。”
他卻是含了爽朗的笑下馬,猛的將我大橫抱起,猛的一跳,雙腿一夾便上了馬背,那馬兒應該是他馴養了很久的,並不用他指揮便撒腿往前跑。
我使勁扭著身子,他溫言道,“你別亂動再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