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開泰把一把手槍遞給郭冰雪,“郭小姐,你已經報仇了,這是你的戰利品。”郭冰雪蒼白的臉上浮現一個笑容,“謝謝你,楊大哥,謝謝你幫我打鬼子。”周銀杏介面道:“我們可不是幫你,鬼子是我們共同的仇家。我們這次下山只不過是想從鬼子這兒搞點武器,張二少爺像是真的在幫你報仇,你別謝錯了人。”張世傑擦擦額頭的汗,“大哥,剛剛要不是你帶著人過來,可真有點懸。”“這也虧得鬼子紀律嚴明,沒有留下大批人和我們糾纏,否則,戰鬥不可能這麼順利。”楊開泰看看部下手中繳獲的武器,“收穫不大嘛,四挺機槍只攔下來一挺。”郭冰雪馬上介面道:“楊大哥,你是不是沒打夠?我也不覺得解恨,咱們繼續打下去吧。”楊開泰沉吟了一下,把目光從郭冰雪熱切的臉上轉過來,“既然來到了前線,就多找點機會吧。世傑,你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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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戰火紛飛時 第五章2(2)
張世傑得到郭冰雪去找鬼子報仇的訊息時,已經決定帶人參加隨棗地區的戰鬥。上次打鬼子,沒能帶個活的回太平鎮,讓他感到很丟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朱家對他帶人打鬼子的質疑,他早聽說了。這次他帶人參戰,目的很明確:抓個活鬼子,帶回太平鎮。一聽楊開泰還想打鬼子,張世傑登時來了精神。當晚,趁著夜色,兩隊人馬合作一處朝戰役縱深地帶摸去。
此時,負責打阻擊的中央軍二二七師剛剛打退了鬼子的一輪進攻。少將師長身負重傷,只剩最後一口氣了。朱國棟穿著破爛骯髒的軍裝,拎著手槍跑進師指揮所。師長問道:“朱團長?你們?還有多少弟兄?”朱國棟道:“加上輕重傷號,我們團還有八百多人。請師座放心,人在陣地在。八八七團只要還有一個人?”師長道:“不!八八五、八八六已經打光了?沒有空中支援,沒有坦克車,裝甲車,這仗沒法打?都是瞎指揮,打成這樣,還,還不讓我們撤?”朱國棟道:“師座,您是說突圍?”師長嘆口長氣道:“給二二七師留個香火吧。鬼子,鬼子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把軍旗拿來。”朱國棟道:“命令各營,準備突圍。黃排長,你們排負責師座安全。”師長道:“不!我不走,我不能走。我不能違抗軍令。朱國棟,接旗——”朱國棟跪下道:“師座,我也不走。”師長把槍頂住朱國棟的腦門,“你敢抗令?接旗——”朱國棟哭喊道:“師座——”師長喊:“把軍旗帶走——”朱國棟站起來,接過軍旗,“命令三營七連?”師長道:“不!把重傷號留下,其餘的人你都帶走,多留點手榴彈,夠了。你快走——往西北突圍,快——”
朱國棟帶殘部經過半夜激戰,總算在黎明時分突出了日軍的包圍圈。朱國棟看看從主陣地上衝殺出來的三百多人,再看看自己受傷的左臂,下達了在一個山包上構築新陣地的命令。防線早被鬼子撕破,自己領著三百多人沒有目的地亂跑,只有死路一條。再說,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擅自帶著軍旗撤離,弄不好就當了替罪羊。想到這裡,朱國棟命令一個排返回主陣地,要他們把師長救出來。
主陣地已經被打成一片焦土,山坡上,到處都是中、日軍人的屍體。戰壕裡,重傷員都把成堆的手榴彈後蓋開啟,把導火索拴在一起。有的傷員強撐著身體,抱著機槍,注視著山下。師長用望遠鏡仔細看著這一切,滿意地笑了。
日軍的飛機飛來了,再次向陣地上投下很多炸彈。接著,日軍的炮兵開始炮擊陣地。守軍重傷員又死了好幾個。師長掙扎著,用望遠鏡看看陣地四周。四周都有大批日軍攻來。師長喊:“傳我的命令:鬼子進入二十米線,才能開槍。”說罷,朝一重機槍手爬過去。重機槍手過來把師長扶過去。師長驚問道:“你沒掛彩?”重機槍手道:“沒有。師座,你離我遠點。小鬼子的炮手很厲害。”師長厲聲喝斥:“為什麼不隨隊突圍?”重機槍手呲出白牙一笑,“我睡著了。我這人瞌睡大。鬼子真多。師座,這個位置好,您可以往下扔手榴彈了。”說著,自己揀起一顆手榴彈朝山下丟去。隨著一聲巨響,陣地上開始出現零星的槍聲。重機槍手開始向日軍射擊,日軍一片片地倒下。日軍在半山腰架起了六零炮。六零炮發射一發炮彈,沒傷著重機槍手。三個六零炮同時朝重機槍陣地發射炮彈,重機槍手被炸飛了。日軍開始衝進戰壕。一個又一個重傷員拉動了集束手榴彈的導火索,與圍上來的一群日本鬼子同歸於盡。師長看著鬼子把他圍住,用手槍頂住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日軍大部隊尾隨前來接師長的朱國棟的一個排,攻向了朱國棟殘部剛剛修築的陣地。朱國棟自知難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