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沒有第四個人看見,慕容公子,當真四肢著地狗爬一般,乖乖地從叫春的胯下爬了過去,爬進了門。
方道士,猶豫了一下。
這關乎榮辱,這關乎尊嚴,因此方道士要猶豫一下以示清高,過後才肯去鑽。人生大起大落,世界變化太快,早上某位劍客還調戲過人家叫春來著,晚間便就要承受胯下之辱,這讓他情何以堪!也罷也罷,就鑽就鑽,能屈能伸大丈夫,大夥兒就當沒看見,方道士也學慕容公子,五體投地癩皮狗爬一般,緊跟著就乖乖地從叫春的胯下爬了過:“哎呀!啊!啊!啊啊!救命啊啊————————”
方道士被夾住了!
這是活該,報應,誰叫他偷奸耍滑頭,總是做人不老實!當其時,方道士是以狗爬式去鑽,事到臨頭又自反悔,突然改為免子蹬鷹式,意圖混水摸魚矇混過關,這又如何逃得過叫春媽媽的一雙法眼!當下兩腿一收,一式橫江斷流,放過兩條腿,夾住一個頭,啊啊,啊啊,方道士的脖子幾乎就要給他夾斷了,自是疼得大叫救命,哭得那是涕淚橫流:“紀之——紀之——”
當然了,慕容公子就在裡頭,一條腿,兩隻手,慕容公子正自大呼小叫玩兒命地拔,方道士有所感受:“不要拉!不要拉!”這分明不是一個好辦法,頭粗脖子細,豈能以蠻力強行拉之:“我的頭!我的頭!”那個疼啊,汗如雨下,只是方道士心裡很奇怪,那分明就是兩條腿,四隻手,竟然還有一個人也在門裡頭:“呼!呼!呼!呼!拉不動拉不動,不行了不行了——”
當然,最後還是叫春媽媽放過了他,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
叫春媽媽笑了,笑得比蜜還甜,今晚叫春媽媽心情很好,叫春媽媽很久都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因為慕容公子,叫春媽媽也很久沒有見過他如此地開心,開懷地笑,瘋言瘋語,跟著胡鬧。
就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