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給錢,完全就是一個好人:“就是,就是,說了我不是——”
“砰!”這是第二拳,正中鼻樑:“是?不是?是還是不是?說!”
無能遠遠退開,一時汗流滿面,那兩拳快如流星一拳重似一拳,青皮大變身,完全不是剛才那給無能打趴在地上那一個:“這,這,說!”
“我是!我是燕悲歌!”那人終於承認道:“我是!”
“砰!”
“不是!我不是!”那人非但鼻血長流,而且已是淚如泉湧:“我說了——”
“砰!”
“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你還要怎樣,還要怎樣!”那人雙手捂臉,癱倒在地嗚嗚大哭:“天吶!冤吶!這是甚麼世道啊!”
“打!”
“乒乓乒乓稀里嘩啦!”七人齊上,報以老拳,好不一頓胖揍:“教你冒充燕大哥!教你冒充燕大哥!教你拎著個破棍子!教你學人家唱歌!”
“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恨你!”那人哭嚎打滾兒,眼見已是給打得神智不清了:“你等著瞧!悔死我了啊啊!”
無能心驚膽寒,無能是一個識貨的,這八人身手一般,絕非等閒!
胖掌櫃已經不見了。
“人是人中虎 虎是虎中人
虎膽何其大 英雄有幾多
哭哭哭 哭哭哭 胡以四海放悲聲
笑笑笑 笑笑笑 生在世間找樂呵!哈哈哈哈——”
一人長歌而來,手中提一短棒,雞子粗,三寸長,烏黑油亮:“店家,店家,三罈老酒,二斤牛肉,外加一碟蘭花豆!”一般聲如鋸挫鐵石,一般旁若無人進門,一般自擇一桌入坐,一般笑道:“我非燕悲歌,諸位,且坐。”
這一回,無能、青皮等人,以及冒牌燕悲歌,都傻了。
“燕大哥!燕大哥!”但見長髮凌亂,正是禿鬢廣額,鼻樑橫亙長疤,眼如星辰般亮:“噹啷啷!”
桌上兩根生殺棒,正是真假燕悲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