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烏骨力不能敵,便借重兵之勢,烏骨心知這是沾了他的便宜:“當!”
噹噹噹,噹噹噹,打鐵還在繼續。
這一次,不一樣。
咣咣咣!咣咣咣!金鐵交擊聲勢大振,星火四濺更是驚人,方殷雙手握了劍柄,烏骨雙手擎了巨槊,二人全力對攻!劍槊全力碰撞!咣咣咣!咣咣咣!事不過三,真正決出勝負的時刻已經來到,烏骨所使兵器太過長大沉重,其勢能勝,輕便不及,自一塑砸下被劍擋開之後烏骨完全處於守勢,只得將槊橫舉苦苦格擋任他一劍一劍重重劈落,咣咣咣!咣咣咣!
這一次,方殷也出全力,絲毫不再留情:“呼、呼、噗嚕嚕!”
當先經受不住的是馬,捲毛玉獅子。
一劍一劍又一劍,一劍一劍又一劍,力道何其沉重,更似無止無休,只戰不一時烏骨猶自雙臂橫舉巨奮力招架,不覺胯下的捲毛玉獅子已是頭顱低垂口吐白沫,四條腿都在顫抖!一劍一劍又一劍,一劍一劍又一劍,道道巨力自上而下連番重擊,人是無法化解,多半承受的是馬。重壓之下捲毛玉獅子已經承受不住了,老黃馬反而是安然無恙:“噗嚕嚕!”
烏骨更慘,烏骨已經吐血了,還在強撐。
一聲哀鳴,一聲嘆息,老黃馬緩緩抬起了頭,仍是那副見怪不怪的模樣:“咣!”
說來何其長,不過數十記。
震天大響起時,槊身已被劈彎,而捲毛玉獅子終是支撐不住,悲鳴聲中一雙前膝緩緩屈跪於地:“唏律律律律律——”
有一瞬間凝固。
烏骨手中的血,烏骨口中的血,已然染紅獅王戰袍,染紅了馬鞍馬背。鮮紅的血,黑黑的袍,紅白相間的捲毛,無不昭示著這場戰鬥的慘烈之處!烏骨是個好勝的人,但烏骨再也沒有一絲餘力,烏骨是個要強的人,但烏骨心知自家這一陣已然慘敗,更是完敗!可嘆實力不及,何談豪情血性,烏骨木然地看著眼前那騎著黃馬拿著黑劍名叫方殷的白臉小將,心中的無力感覺更甚:“哈!哈!哈!”
方殷的劍,壓在槊上,並沒有收回去。
一寸,一寸,又一寸。
下壓!
戰鬥在繼續。
前腿跪了,後腿跪了,人是不分前後腿,可教烏骨跪哪條——
寧折不彎!死也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