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花為媒(1 / 2)

小說:希聲 作者:縛心術

其實,烏楚楚早就留意到阿烏了。

並非是西涼國的小郡主朝秦暮楚犯了花痴,見一個愛一個,要知道烏楚楚此前從未談過戀愛,以其容貌姿色以及身份地位來說,這一點當真是極為難得。原因只有一個,老汗王的十九個愛妃之一,小郡主的母后是中原人,烏楚楚始終對於漢族的青年極有好感。何況愛情是沒有國界的,異族通婚很好啊,世界大同化,四海為一家,烏楚楚小郡主的戀愛觀向來都是如此之先進,引領時代潮流。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阿烏哥與眾不同,並非凡人。

挺拔的身姿,標槍般直立,靜觀流雲閒看落花,阿烏極富個性的風采淡定優雅的風度深深地吸引到了烏楚楚小郡主,使其為之心折。烏楚楚的眼睛很尖,因此早已發現,他那細而修長的眉,那薄而倔強的唇,那眼中的鬱鬱寡歡。兩廂對比,高下立判,阿烏是風姿楚楚自非傻頭傻腦的無禪和尚可比,所以烏楚楚早就動了心——

他穿得那麼少,他不冷麼?

那臉上的傷痕,疼不疼呢?

是的,他很冷,他很疼,他是楚楚可憐,他需要愛與溫暖。

其實啊,這一次烏楚楚小郡主的情歌,有一半是唱給他聽的,而另一半自是——

唱給自己聽。

總而言之,究其根本,大齡男女青年之間是有一種神秘的溝通方式,以及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所以早在牡丹揮刀斬情連同熱心保媒之前烏楚楚就已經將她的和尚哥哥拋棄,是在心裡,猶自不覺,那一個讓她苦苦等候了二十八年的男子,原來是阿烏。所以她會狂喜尖叫,所以她會喜極而泣,所以與她的牡丹姐姐是一拍即合,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嗯嗯~”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牡丹姐姐可是拍著胸脯打了保票,說這事兒,一準兒成!當然牡丹心裡也是始終覺得對阿烏哥有所虧欠,儘管牡丹已經名花有主不想改嫁了,但牡丹一定要為阿烏哥找到那一個讓他苦苦等候了三十年的女子,是在這裡,就在這裡,一個會寫情書的大齡男青年和一個會唱情歌的大齡女青年——

絕配!絕配啊!

不錯,不錯,楚楚妹妹的眼光不錯,牡丹姐姐這又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怎麼,怎麼,怎麼就沒想到阿烏哥呢?牡丹深為自責,因此亡羊補牢,當下妙語如珠口若懸河,又將阿烏誇成了紅塵濁世奇男子天下第一大帥哥。當然阿烏的年齡,牡丹報的是三十,反正阿烏哥始終都說自己是三十歲,自打認識他的那天起:“她說——她說——她說——她說——”

通譯很累,通譯感覺力不從心:“是的!是的!是的!是的!”

烏楚楚後悔了。

早知道小時候就好好學習,烏楚楚不是沒有學習過外語,只不過早就,就著飯吃了。

通譯很累,通譯感覺快要瘋了:“她說!她說!她說!她說!”原是姐妹二人眼見好事已成,只等著喝滿月酒了,又談論起孩子的起名問題,生男好生女好問題,胭脂水粉與服飾搭配面板保養問題,以及中原與西涼的風土人情差異問題等等:“是的。是的。是的。是的。”在場每一個人都很累,在場每一個人都感覺快要瘋了,幾十萬人不分敵我同時又生出了一種感覺自是——

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啊!

“阿烏哥,阿烏哥,你說這是——”方道士耳朵很尖,這是取笑阿烏哥了:“咋回事兒呢?”

阿烏冷哼一聲,自是不去理他。

當然阿烏也都聽到了,但阿烏何許人也,阿烏的姻緣豈能由人胡亂安排!無禪在笑,那是傻笑,方殷在笑,那是奸笑,老夫子在笑,那是,反正就是很陰險,一臉老奸巨猾幸災樂禍的樣子!阿烏是心如明鏡,阿烏也心如止水。若為美色所迷,那就不是阿烏,阿烏心繫天下志向遠大,豈為兒女情長所累,豈會貪那富貴榮華——

不可否認,她是很美。

而且大膽直白,性情中人,正是阿烏喜歡的那一種。

但女人,阿烏見得多了,可說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是雨,春雨,春天的細雨。

小雨淅瀝瀝,不要太心急,春天已來到,種子會發芽。

春風裡我拼命生長,春雨裡抽枝長葉,只為那陽光下搖曳的美好啊,我要開花!

招得蜂兒飛,引得蝶兒舞,但那不是我!不是我!

我是一棵樹,參天的巨木。

自有一方天地,庇護萬物生靈,我,就是夢想!我,就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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