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四點,嬌嬌睡醒了。
準確地說,是憋醒的,人有三急,馬虎不得。
可是外面實在很寒冷,被窩裡面很暖和,讓人留戀,難分難捨。
是憋著繼續睡呢?
還是解決一下下,回來接著睡呢?
為難了一段時間。
實在憋不住了。再憋下去,恐怕就要憋出內傷來了。
只好解決。
噓噓~~
須臾,帶著一股惡寒的風,飛快鑽進被子裡面:“噝~~~~~~~~~~~~~~~~~~~~”
夜深人靜。
睡意全無。
燭光投影。
一簾幽夢。
在這樣的環境裡面,一個孤獨寂寞冷的小女人,難免又自怨自艾,哀嘆命苦,覺得自己非常之可憐。
木頭腦袋,你真是一個狠心的人!
讓,嬌嬌一個人,獨守空房,無盡空虛,似把刀鋒靜靜穿過心窩~~
難道說,沒有成親,就必須不能夠睡在一起嗎?
傻瓜!
只要有愛,什麼都可以。
木頭腦袋,木頭腦袋,一定是在呼呼睡著大覺,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在這深夜裡,是誰在想你?
想著他,木頭木腦的模樣,嬌嬌的心裡面,滿滿都是甜蜜。
忽然很想他。
很想很想他。
想到流眼淚,想到心都疼,一下就,想到不行了!
笨蛋!
他在呀,他在,他一直都在,他不知道來找嬌嬌。嬌嬌可以去找他嘛!
去,告訴他!
來,我們現在就生小孩!
“哎~~”正此時。冷不防,有人嘆了一口氣:“哎~~~~~~~~~~~~~~~~~~~~~”
一口氣嘆完。又嘆一口氣,老氣橫秋,無盡蒼涼,似乎是在地底最深處傳來的聲音,又是那樣悲傷與惆悵:“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木頭腦袋,這下你可怎麼辦呢?”
是他。
不是夢!
嬌嬌大喜:“木頭腦袋!”
誰說木頭腦袋不開竅,原來他呀,一直都。守在門外面:“你快進來!”
門開了。
無聲無息。
一個木頭腦袋,走進來。
“哈哈,我就知道是你!”迎接他的是一個擁抱,甜蜜的吻與醉人的芳香:“啵!”
“噯呀!”本待和他親個嘴,不想吻到一臉淚:“木頭,木頭腦袋,你怎麼哭了,你怎麼哭了呢?”
卻見木頭腦袋,眼睛紅腫,淚流滿面。蒼白的面容於搖曳燭光中格外憔悴:“我,我,我……”
“你不要怕!”龍嬌嬌。既驚且怒,心都碎了:“你說!你說!誰又欺負了你!”
“不是,我是高興,是開心,開心到哭——”以欺騙開始,以欺騙結束:“嬌嬌,你還不知道,我呀,我!哈哈!我找到。我的阿爹了!”
龍嬌嬌,怔住了:“啊?”
是的。小方子說過,他是從小父母雙亡。悲慘到要死,可憐到要命!
“你還不知道,就在昨天,昨天下午,來了一條船,一條小漁船——”當然,這是一個故事,當然這個故事破綻百出:“小漁船上,有一個老漁夫,叫作胡大海,胡大海在海里打魚,不巧遇上了風浪,迷了路,也不知怎麼就來到了星羅島——”方殷扯過被子,給她裹上:“老人家來時又渴又餓,快要死了,沒走兩步就昏倒在沙灘上,剛好阿糖去海邊撿貝殼玩,一眼就看到了他——”
“阿糖……”龍嬌嬌,呼一口氣:“還好,還好有阿糖!”
“阿糖把他背了回來,彌勒爺又救活了他,當時我也在,又怎知,怎知,哈!”
“怎樣?怎樣?”
“那老人家,一醒過來,一看到我,就,就,就哭了!”
“就……哭了?”
“是啊,哭了,哭得很傷心,他就哭著說,你不是方殷嗎?你不是方殷嗎?我千辛萬苦找了你十好幾年,總算把你找到了!”
“難道,難道說,他,他……”龍嬌嬌,瞪大眼睛:“就是你阿爹?”
“他,不是我阿爹,他是我二大爺!”方道士,忽然激動道:“我二大爺說,他一看見我啊,一下就認出我來了,因為我和我阿爹年輕的時候長得那是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