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少半雙,左右也問你,半雙怎分樹?”夜長夢多,出了再說,方殷不待他一句說完便即出對,自也心裡早有準備:“夫子學究天人,自當信手拈來。”馬老夫子微微一怔,隨即微微一笑:“對上如何?對不上如何?小子出對,夫子不對又如何?”方殷恭恭敬敬回道:“小子無禮取鬧,還望夫子高抬貴手,多過一人。”
這原本不合規矩,方殷也知,但既有名對一對,老夫子也是不得不應。馬老夫子精於此道,生平最好的就是這一口兒,這下給他殺了個回馬槍倒不要緊,卻也著實讓老夫子心癢難搔!看似不動聲色,實則腦筋急轉,一字字如同走馬燈般於馬老夫子腦海中一一閃過:“唔,這樣,呃,待我想想,想想。”
“古有七步成詩,今日七步成對,便以七步為限,如何?”方殷察言觀色,自是趁熱打鐵。馬老夫子正自想到緊要關頭,聞言不覺將頭一點:“成!”出口醒覺,然已出口,馬老夫子瞪過一眼,卻也一時豪情大發:“成成成,便依你,七步為限!”不外拆字應對,仍是一個樹字,方道士都能對得上來,馬老夫子沒有對不上來的理由——
七步,是七步,馬老夫子踱步,走得極緩。直直過了盞茶時分,七步落定,馬老夫子仍是無對。七步去,七步回,馬老夫子苦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這對不比上對,這對容易一些,但與上對一般,還是時間有限。時間有限,眾人也自焦躁,眼見那一老一少??鋨肅旅煌昝渙耍?追壯吵橙氯麓笊?腦搿??p> 權又作妙對,又又少半雙,左右也問你,半雙怎分樹?
對一對的第二個對子來了,正是方殷出的上對,馬老夫子大聲念過,是在笑著。
又是一張觀票,老夫子說話算話,規矩不破,多過一人。
左幫主大喜過望!方才不過隨口一問,此時竟得入谷觀戰!不愧幫主,一個頂倆,馬到功成,左右護法!無禪無能大喜,恩啊幫一齊大喜,連人帶驢都在叫著,免不了又是吹吹打打溜鬚拍馬。方殷是一謝再謝,馬老夫子卻已不耐:“走走走,進去罷!”半雙怎分樹?半雙怎分樹?馬老夫子心無旁騖,只覺那一字破繭欲出——
無禪,無能,方殷,左護法,四人一起入谷。
“阿呼魯魯!阿呼魯魯!”
自是好事又多磨,三人行來萬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