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師父在了。”陳知機,五十許人,青衣烏髮面色紅潤,氣度沉穩雙目湛然。白蓮花是在胡鬧,陳知機也不理會,陳知機看向遠首一桌,那桌共十人,道裝青灰色。
一桌都是道人,當是上清中人。
“許師兄,她在看你!”可記得,許攸否?
“祝師弟,她在看你。”祝師兄,是祝由。
“大志大志,她在看誰?”哪裡都有牛大志,大志人緣兒特別好。
“就你高明,自是看你。”竟有高明,高道士!
“孫自樸,你怎臉紅了?哈!人家又沒看你!”還有孫自樸,老實厚道人。
“蕭師弟,你別亂說,人沒看我!”無量劍,小兔子,這是說的蕭逸了。
“嶽師兄?你說你說,看的是誰?”這個叫做周昊天,平生就服嶽師兄。
嶽凌一笑,沒有說話。
是他,偷眼看的正是他,不然白蓮花也不在那兒顯擺劍術了。
說的正是上清,上清弟子八人,一雙老將壓陣,三生峰主袁長松,四聖峰主司馬長炎。
一個定如老松,一個點火就著!
司馬長炎憤怒了,司馬長炎出離憤怒,司馬長炎來時就很憤怒:“兀那老道!看甚麼看!”
袁長松只遙遙一揖,並不說話。
陳知機一笑,別過頭去。
這二人陳知機不識得,陳知機識得沐長天,沐掌教沒有來。
昆嵛山為全真鼻祖,卻沒落了,比不得上清人材濟濟,陳道長只是有些感慨。
當然兵不在多而在於精,不說詠荷採蓮,只望月觀星便不遜於上清八人之中任何一人。
除卻那個青年。
他是俊眉朗目,他是英華內斂,以陳道長的眼力看的出來,他是與眾不同。
正如鶴立雞群,正如眾星拱月。
採蓮是在看他,詠荷也在看他,他才是天上明月,寂寂不動朗朗輝光。
嶽凌已破劍術藩籬,修為直指劍道本心。
袁道長不說話,袁道長是很開心,徒如嶽凌婿如嶽凌,袁道長滿足而愜意。
何況剛剛得了一個,大胖外孫。
司馬道長是不高興,司馬道長還在生氣,這一次便就呂道長的徒弟也來了三個,司馬道長門下是一人也無。
這次中秋比武剛過,來的就是前八名了。
嶽凌又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