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他算不得英雄!”一語至此,燕悲歌放聲大笑,手中棍棒指向臺下一處:“卻有一人,人是寂寂無名,武功高絕更勝無禪,無禪不成!靈石!你來!”
原來早有目標,正是靈石和尚。
靈石的名號,並不為眾人所知,不比定海不比靈秀,甚至不比無禪和尚。
但靈石自有其非凡之處,靈石是一個無名英雄。
現下不是了。
燕大英雄指名道姓,便將他於人潮人海之中拎將出來,一下子就暴露在眾人面前——
靈石看過一眼。
定海點了點頭。
靈石上臺,持一戒刀,道:“燕施主,這又何必?”
“靈石靈石,果然靈石,旁人不知燕某卻知,你的武功高過無禪,是也不是?”
“是。”
“來!”
“燕施主,這又何苦?”
“明珠投於泥沙,你自心甘,我卻不忿!來來來,好教天下人知,南山禪宗不止靈秀空聞定海,還有一個靈石!”
“哼!”
一語至此,定海冷哼一聲,以示極度不忿!當然給他故意排到後面,定海老和尚心裡生氣,卻無二話,對付這個目中無人的狂妄小輩,靈石足矣!話已至此,靈石也不多說,靈石抱刀,拱手:“請教。”刀為戒刀,單刀,尋常鋼刀,裁衣修體戒行斷惡,不作打殺之用。燕悲歌持棍抱拳,凝神正色,雙目清亮再無一絲醉意:“不敢!”
說是不敢,呼將一拳打出直取中宮,拳勢奔烈豪放,開門見山!二人相隔丈許,拳不可及,靈石也是當仁不讓,一般踏上一步一拳打出:“通!”拳對拳,硬碰硬,看似一絲花巧也無,實也無有一絲花巧,便就“通”地一聲響過,但見靈石直退三步,燕悲歌一動不動,雙足卻是“咯哧”一沉,生生陷於青石地板之中!
“譁!”眾人瞠目,各自心驚!
正是內行看門道,這一拳對過,一個卸力,一個化力,二人正是勢均力敵!二人自也有覺各自心知,對面的正是生平罕逢的勁敵,靈石的拳已入返璞歸真圓融如意之境,而燕悲歌的拳卻是在無數次的實戰中淬練出來的,鐵血殺人拳!高手過招,絕不拖沓,一拳接過靈石便就遙遙一刀直劈而下,凜凜刀風不見,只聽嗚的一聲——
“奪!”
刀風及於棒身,正是“奪“地一聲,棒上無痕,驚的是心:“哇!”不出手則已,出手必驚人,相隔七尺之遙又見刀風揚威,靈石果然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單隻這一刀,足以見得靈石的功力之精純靈石的刀法火候之精深,譬如臺下觀戰的漠北刀王車斫,一見之下已知自家是萬萬不及!車斫是一個使刀的行家,刀風不難發出,難在凝而洗練,便這一刀在場已是無人可及!在場使刀的行家也不在少數,譬如溫吞刀羅志,譬如守痴師太,譬如花中之王俠中之凰:“哎!”
相思神刀,刀刀催人老,牡丹又想起了桃花庵中的崢嶸歲月,苦難日子。說來威風,更是神氣,可人家那是數十年無數個日日夜夜打磨出來的功夫,牡丹自也知道那有多難!不及感慨,卻見燕老二已然持棒搶上,乒乒乓乓與那大和尚戰作一團。自是激烈,旗鼓相當,牡丹也知這是真正高手之間的較量,可是牡丹姑娘志不在此,牡丹看向無禪——
無禪早已忘了一切,心無旁騖,眼中異彩連連。
再看定海。
定海看過來,一臉得色。
再看方壞水兒,方壞水兒眉頭緊皺目光迷離,似是大為煩惱:“咦?方壞水兒,你在想什麼?”這當兒分心二意的都不是正常人,牡丹姑娘著實有些好奇了:“可是在想那個林妹妹,你的心上人?”卻見方壞水嘆一口氣,壞笑道:“不是想她,我在想你。”當然牡丹姑娘是人見人愛,但冷不防遭到這個表白,卻也吃了一驚,卻也心下竊喜:“想我?想我作甚?哎!人家可是名花有主了,你這下流坯又,又來,好了,以後你就叫方下流好了!”
方下流點了點頭,說道:“我說名花大姐,和你商量個事兒!”
“說!”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啊?”
“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我方殷以後給你當牛作馬也成,說話算話!”
“我就知道!又是林妹妹!”
“你這牡丹花都有主了,我這狗尾草還沒落定,你說你說——”
“哎!真是可憐!也罷,不過舉手之勞,就依了你!”
“成了成了,大恩不言謝,待得你與我那無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