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龍大教主這是手下留情了,龍大教主沒有殺他的心,在場許許多多的人都看的出來。是的,如果龍真要殺他,也不必這般拐彎抹角,更整出這許多花樣,搞得這般腥風血雨遍地狼藉。是的,是這樣的,但龍真究竟對方殷做了什麼在場沒有幾個人看得出來,當然不包括此時伸出兩根手指頭主持公道的啞僧定海:“你、輸了!”
眾人愕然!眾人恍然!
是的!一掌加上一喝,不是一招,而是兩招!
“就是!”燕老二生有反骨,當下反戈一擊:“龍頭老大,是你輸了!”
眾人譁然。
方道士威伍!方道士無敵!武林大會結束,最後的結果就是方殷方道士慘勝,長江後浪推前浪,英勇頑強地打敗了天下第一的龍真龍教主!一鳴驚人!威風神氣!浴血奮戰!死活第一!無論如何方道士已經出名了,而且是出了大名,紅透半邊天,由一個狗屁不是的無名小卒一舉成為了一個名揚天下的大人物,這一點不容置疑!
“來!”
當然龍真不作辯解,一招也好,兩招也好,天下第一也好天下第屁也好,都與龍真無干。是有人來挑戰,正是啞僧定海,眼見這個後輩小子果然名不虛傳能耐挺大,定海老和尚卻也早就有心和他較量一下:“我來!”絕對又是一場大大好戲,龍大教主對定海神僧,眾人一般驚喜連連同樣熱血沸騰,渾然又將臺下半死不活的勝利者方道士遺忘一旁:“轟嗡——”
可惜好戲已落幕,想看也是沒的看。
龍真不應戰,龍真理都不理,無論定海如何,龍真根本就不屑與之作比。
只看向一人,賀儀,那一眼含義萬千。
賀夫人低眉斂目,卻也心知。
定海大怒,長身而起,卻被守痴拉住了手:“要打可以,你的棍呢?”是的,定海的度佛棍沒有帶在身上,只因定海不以為此來,不說,沒有度佛棍,定海也自不懼:“放開!”光棍老僧終於翻臉,痴情師太泫然欲滴:“你——”這一聲悽絕哀婉,數十春秋無數思念愛恨情仇化作相思一刀,斬!定海老和尚登時禁受不住,正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心裡軟了,嘴還硬著:“我打!”
當然打不得,無論哪一個,當下鶴公鶴婆木公木婆星羅雙仙翁兩個老不死連同千面人於藏海齊齊上前勸解,語多定海人老心不老,武功高強不用說,還是坐下消消氣,就別和那狂妄小輩一般見識了。還有老夫老妻好不容易,到老終於走到一塊兒了,就說要鬧也得分個場合,要打架不如回家打,床頭打架床尾和,種種。
臺上亂了,臺下又亂,看著看著臺上一干仙子仙使立得筆直形如木偶,聽著聽著男英雄女豪傑們掃興之餘又開始議論紛紛了:“燕大俠,燕大俠,你的龍頭大哥怎不應戰?莫非不敢?莫非怕了?莫非欺軟怕硬只會欺負小的?”燕大俠嘆一口氣,沒精打采走了過去,卻是去看方道士了:“完了完了,走了走了,好了好了,散了散了。”
一眼看過,又是一眼,龍真最後一眼看向天邊。
遠外,龍舞陽,就在那裡。
是的,他是龍真的兒子,無論如何。
嘯聲起,嘯聲又起,一嘯平仙山,再嘯度神佛!
這個世間,龍真來過!
聲是穿雲裂石,孤高,清傲,落落寡歡,高處不勝寒!然一絲狂放歡悅之意,微渺於其間起,不甘於寂,不從清濁,漸起,漸高,愈起,愈高,節節拔高凌雲而上,直將蒼穹刺破!那一刻沒有人能發出聲音,所有目光所有神魂已為一人所奪,便就看他騰空而起,紫衣玉帶烏黑長髮飄揚,長嘯聲中天神也似足踏虛空而去——
留下兩指。
一指氣勢雄渾,觀之波動有形氣刃,卻也無聲無息,直奔定海而去——
一指凌厲霸道,望之卻是渾圓如珠,破空聲出,取的卻是僧一竺:“嗚——”
還有的玩,高下立判!
定海未動,未動分毫,指風於其頂掠過,定海一無所覺。
卻是清風過耳,撩起一縷情絲。
浪子!
定海不能動,定海一動就是落了下乘,那一指原本找的就是人家賀儀。
賀儀是在定海身後:“哎!”
賀夫人幽幽一嘆,或說龍夫人流淚了,在心裡。
可是不笑僧就不一樣了,不笑僧又怎知他舊情難忘,這一回可說的不打自招:“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哧!”前車之鑑,驚弓之鳥,大驚之下不笑僧根本就忘了可以躲避,當下十指連點